著阿郎的房門。
“你也滾!”
哪知隨後便傳來阿郎怒吼般的叫聲,二丫緊緊咬住唇瓣,呆呆地看著破舊的門板,似乎這門板不是一塊門板,而是一座永遠難以逾越的大山,委屈的眼淚,悄然滑落臉頰,卻忘記了擦拭,二丫忍不住抽泣了一下:“阿郎哥……你開門啊……”
我看不過去,向靈竹使了個眼色,靈竹微微點頭,即刻走上前,勸慰道:“二丫妹妹,你離開家也有兩日了,是該回去了,以後有機會,再來也不遲。”
靈竹勸慰著二丫,我則氣呼呼地去收拾衣服,師父到底搞什麼,弄得人都莫名其妙,阿郎其實並不壞,只是性子倔,心眼還是非常樸實善良的,只可惜就這麼放棄他了,如果能幫他調整一下風水,讓他的日子逐漸過好,也不失功德一件,唉,現在想什麼都是白搭了,師父啊師父,可真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你老人家了……
許久後,終於磨磨唧唧的離開了阿郎家,師父悶聲不響地走在前面,不時取下酒葫蘆灌兩口,卻是一言不發,我抓了抓額頭,幾次想上前詢問,但卻都忍住了,我知道,師父的性子更臭,若是他不願意說的話,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開口說一個字。
一個多時辰後,我們總算翻越瞭望天崖,遠遠看到了仙人鎮的輪廓,而此刻,也臨近傍晚時分,看著仙人鎮的漁民們的家裡,都冒起了炊煙,想必都在做晚飯了,這兩日,也不知二丫的父母是怎麼過的,自己的女兒離家出走一天一夜,定然是著急壞了吧。
回到仙人鎮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聽到街道兩旁的院落裡傳出此起彼伏的狗叫聲,不得不說,離開了孤寂的地方,猛然間回到如此熱鬧的鎮子,還是能感受到很重的人氣兒。
客棧的大門已經關上了,沒想到二丫的父母睡的那麼早,二丫微笑著說道:“我來叫醒他們,讓他們開門。”
師父微微點頭。
“……”
“吱呀!”
沒曾想,二丫的聲音還沒出來,手剛觸碰到門板,門板竟然緩緩被推開了,二丫急急回過頭,說道:“門沒上閂,平日裡關了門都上門閂的,今天怎麼……”
“先進去再說吧。”
師父點了點頭,說道。
陸陸續續的,都進了院子,放眼望去,只見院子裡黑燈瞎火的,二丫剛欲開口喊人,只聽到門板突然傳來一聲急促的關門聲,我們急急回頭,而這時,二丫的母親緩緩端著一盞油燈,從最近的賬房內走了出來,而門後面站著二丫的父親葉海根,可見剛才關門的,也正是他了。
“你們這是……”
我詫異地問道。
“唉!老先生,現在什麼也別說,我們到後院再說,二丫,你這個死丫頭,還知道回來?!”
葉海根深深嘆了一聲,連忙招呼眾人去後院,一路上,不忘訓斥二丫一番。
後院之中。
“鎮子裡出事了?”
師父開了口。
“不錯,老先生,你們怎麼把錢鎮長給得罪了啊……他現在滿鎮子的找你們師徒呢,據說他老婆因為老先生您的一句話,一下子找到了他養女人的地方,現在醜事都傳到縣裡了,錢鎮長的鎮長位子恐怕也難保住了,他還請了個什麼黃眉道長的,說要好好收拾你們師徒!”
葉海根一臉驚恐地將整件事說了一遍。
“哈哈哈!那個糊塗蛋,早就不應該當鎮長了,他搜刮民脂民膏,致使現在漁民們遭受劫難也不管不顧,妄想以神靈之力助他解民怨,幫他保住自己的位子,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師父痛快地大笑一聲,抓起酒葫蘆又灌了幾大口,順勢搖晃了一下,道:“沒酒了,葉掌櫃,你再給灌滿。”
“哎呦我說老先生,酒是沒問題,飯館裡多的是,但你們師徒的安危……”
葉海根著急地解釋道。
“不忙不忙,葉掌櫃,我們今晚還有別的要緊事要忙,討了酒馬上就走,不會連累你們家的,呵呵!”
師父微笑著說道。
“不不不,老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並沒想要趕你們走,只是……只是……唉!”
葉海根慌忙揮舞著雙手,但解釋起來,卻也解釋不清,憋得老臉通話。
“好了,說不出來就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們安危著想,不必擔心那個錢鎮長,他作繭自縛,吃的苦頭才剛開始而已,至於他所請的什麼黃眉毛的什麼道人,就算是綠眉毛的也奈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