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頃刻化為一團黑氣,消失無蹤,而周遭圍困於我的惡靈妖樹,更是顫慄不安,巨大的根鬚,不停地抖了抖,瞬間向後退散,就在這時,我左手掐訣,右手持劍,飛快地向著來時的方向,衝出!
“噗噗噗!”
“轟!”
一團黑氣之中,我應聲衝了出來,但眼前哪裡還有什麼萬劫陣,分明就是劉家大院的東廂房啊!
不過……
我伸手摸了摸腦袋,頓覺一股腐臭的粘液沾染在上面,聞之作嘔,我彎身乾嘔了兩下,左右看了一眼,確認萬劫陣的確是被破了,方才放下心來,不過為了破陣,卻是請下諸天神靈,當即,從百寶袋中取出三支清香,掐出真火訣一打,香火頓起,先拜天,再拜地,最後拜退神靈。
揮劍劈開門外的繩網,推開門,剛欲走出房門,突然發覺誅邪劍發出一聲輕顫,我低頭看了一眼,轉而掃視四周,視線緩緩落在了床榻上面,走上前,翻開枕木,卻是什麼也沒有,我詫異地皺了皺眉頭,但就在這時,誅邪劍再次發出一道輕顫,我定了定神,拿起枕木左右看了看,揮劍將枕木劈開。
“噌!”
一把接住裡面掉落的東西,果然是久違的辟邪神玉啊!
沒想到狗剩將此物藏在枕木之下了,呵呵,想必他也是對柳若鴻那個妖人留了一手,戴在身上難免會讓柳若鴻發現,所以才藏在床榻之上,倒是個城府極深的傢伙,不過他想以此物保全自己的性命,沒曾想卻又回到了我的手裡,失而復得。
重新將辟邪神玉系在誅邪劍上面,我笑了笑,道:“沒想到你們兩個已經有了相互吸引的靈性,不愧是靈物!”
待我走出房門,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小樹前,站著一道黑色身影,此人甚是怪異,這個時候居然如此悠閒地站在這裡,而且他穿著黑色霞衣,乃是修真煉道之士,並非是狗剩的人,單單從背影看,此人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息,他揹負雙手,神色淡然地仰望著虛空,口中緩緩念道:“若非符契天緣事,故把天機訣與君,片言半句無多字,萬卷仙經一語通。一訣便知天外事,掃盡旁門不見蹤,若言此理神仙道,天地虛無上下空。說破木金無間隔,真鉛真汞豈有形,誰知這個天機理,便會日月得高奔。也無坎離並龍虎,也無烏免各西東,非肝非肺非心腎,不於脾胃膽和精,非思非想非為作,不在三田上下中,豈於夾脊至崑崙,不是精津氣血液,不是膀胱五臟神。此物在人身中出,四時存夏及秋冬,先天先地誰人識,二物相和重一斤,弦望晦朔各本數,迴圈晝夜不曾停,依時採取知老嫩,片晌之間共甲庚,只在西南產坤位,慢慢調和入艮宮……”
說著,身穿黑色霞衣的身影緩緩轉了過來,卻是一位頭髮灰白的老者,神色安詳,向我微微一笑。
“這是……破迷正道歌?晚輩見過老前輩!”
我當即抱拳一禮,雖然不知來人是何等身份,但能夠輕易念出此等道歌者,必然是道門高士,多行禮不吃虧。
“你就是陳小酒?將劉家大院攪合得天翻地覆的陳小酒?而且,還害得小徒身受血光之災,現在身陷囹圄,不知所蹤。”
老者淡淡地笑道。
“哦?原來老前輩就是傳聞中的泥道人?”
我驚愕地問道。
“是也非也,呵呵!”
泥道人既沒有點頭又沒有搖頭,而是笑了笑,道:“剛才看你置身在陣中,還以為你出不來了呢,沒想到龍虎道人的徒弟,還是有兩手啊!哈哈哈……”
“呃……老前輩,你沒搞錯吧?明明看到晚輩深陷萬劫大陣之中,還躲在一邊看戲,你看晚輩現在這一身腐臭之氣,多狼狽啊!”
我氣呼呼地白了泥道人一眼,沒想到現在事情都弄成這樣了,他才姍姍而來,唉,還高人呢,哼!
“你現在肯定是非常生氣,是不是?”
泥道人收斂笑容,認真地問道。
“晚輩不敢生老前輩的氣,晚輩……晚輩是在生晚輩自己的氣呢!”
我氣呼呼地找了快破布,將腦袋上粘液擦掉,並整理了一下衣衫。
“唉!你啊你,我不是讓小徒告訴過你,壽宴那晚你不能來,但你偏偏還是來了,而且擅自改動劉老爺的生死,現在倒好,不但劉老爺身死,就連他的一雙兒女,生死也不明瞭,非但如此,劉家大院雞飛狗跳,幾個護院全都因你而死!”
泥道人說著,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甩了甩衣袖,轉身望向虛空,輕嘆一聲:“劉老爺此劫,是萬難躲過的,為了不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