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如若他真的替自己著想,也不會絞盡腦汁,想出這麼殘忍的方式來折磨自己。
書桌上,唯一的一盞燭火明明滅滅,引得一隻又一隻的飛蛾前仆後繼地縱身投入,不過霎時間,就已灰飛煙滅。不忍心看那太過慘烈的毀滅過程,凌天翌隨手一揮,跟著,便有一陣勁風襲來,燭火滅了。
黑暗一下子突然襲來,不多時,就已經將凌天翌徹底覆蓋。閉上眼,凌天翌倒像是早料到一般,坐下,不再掙扎,就這樣任由黑暗將自己漸漸掩埋、腐蝕殆盡。
不知道過了多久。
再睜眼時,凌天翌凌厲的雙眼裡開始佈滿了陰狠,他眉頭輕鎖,幽幽地開口說道:“奇兒,死,其實真的很容易!但我絕不允許。沒經過我的允許,你怎麼可以隨意去死!”
緊緊地抓著座椅的扶手,凌天翌的手掌依然節骨分明,但手背,卻因為太過用力而泛出陣陣慘白色。
既然敢用死來威脅我,那你最好就要有所覺悟!
起身,凌天翌目露寒光,向著窗外茫茫的夜色,漸漸的隱入其中。時間差不多了,他也該去看看他的奇兒究竟怎麼樣了?已經給了遙希足夠的時間,現在,他要看看成果。
松風閣。
薛奇虛弱地躺在床榻之上,眼皮沉沉的,就是睜不開眼來。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慌亂間按住了自己的左手,幾根銀針紮下,並不是很疼,但薛奇還是不悅地皺起了雙眉。
左手被粗魯地拉過,接著就是一片冰涼的觸感,像是有膏藥擦拭在上面。應該是,暗堡的左護法遙希。他的到來,是不是就意味著凌天翌已經向他妥協了?
包紮好傷口過後,遙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