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八百年前。來到望京以後我想起來了許多事情。剛才你推她出門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八百年前我應該見過她,只是現在我不記得了。”
說到後來,神屋自己也帶了一絲迷茫。
漢生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個人的氣息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潘芷雲的年齡漢生看不清,面相上來看不過二十出頭。
不過面相這個東西難說,譬如年稷堯就是在弄梅館的大陣內以及年華的刻意封印之下,始終保持著童稚時的容顏,如今出了弄梅館才繼續成長。
從之前使用陣法的情況來看,應是金靈體。想不到也是一個八百年前的老人。
只是既然潘芷雲如此反對自己建玄武大陣,為何八百年前不曾出現?
在漢生印象中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人。
想到此處,漢生額角上的十字疤痕又開始隱隱作痛。
神屋說道:“你還是小心為上,不要再像上次那樣。。。”話到嘴邊戛然而止,神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漢生雖不解,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卯時一早,早早鍛鍊完的漢生跟著潘芷雲上了馬車,留了年稷堯獨自在客棧。馬車一路馳行,直奔玄武大街。
“待會我們會在玄武門處停下。他們會在那裡設下重兵,多半會有一戰,我牽住他們,你趁機上城樓尋找玄武巨鼓。敲響它,便能傳送進入晉王宮。”
“為何不把稷堯也帶來?”
“太危險,她太小,來了也是添麻煩,不如在客棧休息。”
理論上應該很熱鬧的玄武大街沒了人聲,曾經和令狐容一起來看時熙熙攘攘的人群,今日全都看不見了,除了玄武門口守衛著計程車兵,整條街上空空蕩蕩。
翻開簾子看了一眼發現外面情況的潘芷雲微微一笑。
他們果然來了。
潘志雲一如既往的神色淡然,默默擦著手中的長劍,懷裡依然揣著那把匕首笑著說道,“又要活動活動筋骨了。”
馬車停在了玄武門口,包括青衣車伕一共三人下了車。除了玄武門口嚴陣以待計程車兵,漢生他們下車的瞬間,許多弓弩手從四方圍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以及一個持雙刀的中年人。
“赫連齊,趙家小兒,果真是你們。”潘芷雲掃了一眼嚴陣以待計程車兵。
“赫連齊,別來無恙。”
漢生也開口,眼神掃過他們二人後,將視線集中在了赫連齊身上。
見到漢生的赫連齊瞳孔驟然一縮,卻不言語,只是默默握緊了手中的竹簡。
“如今倒真是諷刺,昔日你不惜叛逃也要阻止我建成此陣,如今倒是反過來了,一門心思守護此陣的竟是你。”
漢生不疾不徐說道。
“今時不同往日,又何必多言,看招吧!”開口的倒是持雙刀的中年人。
一聲令下,弓弩手的箭矢已經齊齊向漢生三人射來,被潘芷雲的六角光陣擋了個嚴嚴實實。
六角光陣閃爍的瞬間,雙刀中年人悍然出手。潘芷雲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迎著中年人的刀直直而上。他準備又一次出了六角光陣的範圍單獨和雙刀中的人纏鬥起來,刀光劍光閃爍,不知怎的,雙刀中年人竟落了下風。
見狀皺眉的赫連齊拿起手中的竹簡,唸唸有詞,亦參與戰鬥。
青衣車伕同樣出了六角光陣的範圍,開始對付團團圍在三人外計程車兵。
短短几秒鐘,整個六角光陣只剩下漢生一人,此時六角光陣突然綻放光芒,漢生瞬間從光陣內消失。再次出現便已是在玄武門的城樓之上。
雖參與戰鬥餘光卻一直注意著漢生的赫連齊眉頭一皺,沒有在理會潘芷雲的故意糾纏,緊隨其後來了城門樓上。
漢生並沒有如潘芷雲所言直接接觸玄武巨鼓,而是四下打量起來。隨後跟來的赫連齊不由分說擋在玄武巨鼓之前,警惕盯著漢生的動作。
“這個笨丫頭。”
遠遠看著這一幕的潘芷雲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心嘆道。
漢生氣定神閒地朝前走了一步,這一個小小的動作,便讓赫連齊十分緊張。
“止步。”赫連齊道。
“何必那麼緊張呢?當年的事朕尚且未和你計較。如今你何以認定朕一定會這玄武大朕破去?”
“今時不同往日。”
赫連齊聽到朕這個稱呼神色一肅,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身形姿態依舊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