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寂寞。”
說罷此話的南宮秋水拿著紫毫毛筆的手漸漸靠近小巫的額頭,筆尖對著額頭中央。
漢生聽著南宮秋水的話緊張起來,伸手去擋,卻因是神識的緣故根本沒有作用。
筆尖在小巫額頭一點,留下一個美人痣一般的赤紅小點。
小巫原本安穩的睡顏發生變化,眉頭皺起,表情變得有些不安。整個身子也開始不自覺扭動起來。
南宮秋水的動作並沒有停歇,那隻紫毫毛筆同時在空中揮舞,像是在作畫一般。
他到底要對小巫做了什麼?!
漢生激動起來,想看清南宮秋水在空中畫的痕跡,卻瞬間感到神識被一道力量撕扯了一下。
漢生感覺自己心神一震,整個世界開始旋轉起來,視線模糊不清。
隨後她憑空消失在一路向東北行的馬車中。
這股撕扯她的力量霸道又兇猛,似乎要將漢生的神識撕裂一般。
房間內的漢生猛然睜眼,一股血腥感自肺部傳來,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黑衣人已經欺身靠近,一把明晃晃的刀在搖搖的燭火中格外顯眼。
漢生的額頭閃過一道金黃色光芒,連帶著神屋整個淡藍色球形屏障光芒大盛,直接將黑衣人的刀擋在前方。
在外人看來這是詭異至極的一幕
黑衣人的刀,懸在漢生面前的半空中,再也無法寸進一步!
房樑上的黑衣人更是驚訝,眉頭皺得極深,眼神透著思索。
自己的機弩前兩箭力道雖大,卻遠遠不及最後一箭。
事不過三,殺人不過三箭。
耗盡全身力氣不留餘地的第三箭,才是最要命的一箭!
他耗盡全身的體力只能發出三箭,而且還是經過陣法加持之後的效果!
如今連續三箭發完,他的氣息已經有些紊亂。
可是陸沉居然沒死!
那一箭只是對陸沉造成了點皮肉傷,遠遠沒有達到一擊致命的地步。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中保護這個小姑娘。
黑衣人不解,但也沒有為此亂了手腳。
他一邊觀察漢生與陸沉反應的同時一邊以極快的速度給自己調息恢復體力。
反正箭上淬了毒,陸沉送命也就時間早晚的問題。
計劃已經成功,接下來他只需逃出重圍就夠了。
漢生的目光立刻落在身邊為她擋了一箭的陸沉身上。
陸沉的背上一箭不淺,順著箭頭的血槽滋滋向外淌著血。
而且流出來的血並非鮮紅,而是暗紅!
“阿沉!”漢生顧不上自己肺部的如針扎一般的疼痛,嘶啞著聲音喊著陸沉的名字。
陸沉艱難扶著床沿翻身坐下,嘴唇已經變得烏青,他並沒有感到被箭射中後的疼痛,反而是一道徹骨的涼,壓抑得喘不過氣。
他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很快在眼前化為一片渾濁,身體各處極為沉重尤其是眼皮,沉沉閉眼。
他昏迷之前見到的最後一幕,是潘芷雲憑空出現在房間。
潘芷雲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直接擋在漢生陸沉二人身前,只是抬手一握,三個黑衣人手中的刀彷彿有主人召喚一般再不受黑衣人控制,紛紛脫手。
在三個黑衣人既驚且怒的時候,潘芷雲反手一揮,黑衣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三把刀齊刷刷刺入他們三人的胸膛!
刀刀斃命!
房間外的戰鬥也進入尾聲。
門外八十個黑衣人以及屋頂的八名黑衣人,除了一名服毒自盡未遂的被秦陽軍抓獲的,其餘人盡皆死去!
沒有一人成功逃走。
唯一生還的,只有進入漢生房中潛伏在房樑上使用機弩的黑衣人。
早在陸沉昏迷前就已跳窗而出的他,入泥牛入海,逃得無影無蹤。
儘管只有短短兩刻鐘,動靜卻不小。
張儀大公已經被驚動,正在前往漢生房間的路上。
潘芷雲幫著漢生將陸沉扶到床上,過程中看到陸沉身下壓著已經有些散亂的竹片。
追魂陣的佈陣已經陸沉打破,除了一個大致的輪廓,看不清具體擺放位置。
饒是如此,仍然看得潘芷雲眼睛一跳。
漢生一邊幫陸沉擦著額頭滲出的汗,一邊冷冷問著旁邊的潘芷雲:“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潘芷雲眨眨眼道:“我是來。。。救陸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