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破,他的心卻畫地為牢。
**陣,陣在**。
離開八部輪迴陣圖的漢生,連忙開啟自己身旁的金絲楠木匣子檢視。
金絲楠木匣子中的旗幟雖在,但是明黃色的旗面已經褪色,由明黃色變得蒼白。
漢生感覺自己額角的十字疤痕癢癢的,不自覺伸手觸了觸,觸感微涼。
“娘娘,您不能出去。”小宮女急急攔住前方一腳已經踏出殿門的容佳貴妃。
“放肆,本宮出入自己的宮苑,你一個小宮女也敢攔我?”令狐容的娥眉冷冷一掃,淡淡一句話便讓眼前攔下她的小宮女以及後面趕來的另外三個宮女齊齊跪了一地。
“娘娘,帝師大人說了,如今非常時刻,還請您宮內靜養。放您出去便是殺頭之罪。奴婢們不敢不從。”宮女們低頭恭敬道。
冷眼瞧著跪了一地的宮女,令狐容恨恨作罷。
晉帝病危至今躺在長樂宮未曾甦醒,在南宮秋水死死掌著宮禁,外面的胡元慶與太子手裡握著禁軍軍權蠢蠢欲動。
金絲楠木匣子給了漢生,自己的九天幻境也將晉朝的氣運吸收得七七八八,如今晉帝病危望京大亂,正是溜之大吉的好時候。
沒想到南宮秋水卻將自己盯得死死的,不僅不讓自己出宮門,就連殿門也不得隨意踏出一步。就連自己的小院子,令狐容都無法踏足。
不止如此,舉國還給自己扣上了“禍國妖姬”的名頭,一群朝臣痛心疾首怒斥自己禍亂朝綱,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
王童安帶著五萬鐵騎馬不停蹄趕來望京,只留長子在維州。吳鉤秘密回師,不日便抵達望京。
令狐容心思複雜嘆了口氣。
那些只會跟風噴唾沫星子的無用朝臣令狐容倒是毫不擔心。
只是等那些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全部到齊,咳嗽一聲整個望京都要抖三抖的權貴開始鬥法時,難免不會殃及池魚。
自己就是那池魚啊!
但自己偏偏被困於宮中沒有脫身之法。
**大陣加上南宮秋水的潑墨丹青,極為易守難攻的複合大陣籠罩整個晉王宮。
就連虎視眈眈巴結太子換來禁軍軍權的胡元慶,也不得不小心觀望。
這時候南宮秋水自然不會輕易放人出宮,尤其這個人還是讓晉帝病危的罪魁禍首。
令狐容在殿內繞了兩圈,悻悻回了寢殿。
翠青色宮裝的侍女小心服侍令狐容回到寢殿的美人靠上躺下,靜靜侍立一旁,低眉道:“娘娘不必太過擔心,陛下吉人天相,只要醒過來,娘娘的禁足就可解了。”
令狐容臉色冷漠:“陛下若短時間內醒不過來呢?本宮要一直困在宮中不成?”
翠青色宮裝侍女話語一滯,低頭閉嘴。
剛才的勸慰並沒有效果,當然自己這番話也很難有效。
既然勸慰無效,不說話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躺在美人靠上的令狐容百無聊賴,除了屋內自己最信任的翠青色宮裝侍女小青留侍寢殿內,其他四名攔著自己出門的淡粉色宮裝侍女皆恭敬立在門外。
令狐容眼珠一轉:“去把我的琵琶拿來。”
翠青色宮裝侍女躬身稱是,將琵琶小心翼翼遞到了容佳貴妃手中。
“把她們幾個都叫進來。本宮今兒心情好,許她們進寢殿內聽本宮彈奏。”容佳貴妃淡淡道。
翠青色宮裝侍女聞言,當即知曉主子的意思,奉命將殿外四名受寵若驚的侍女召入了寢殿,還順手將殿門給帶上了。
小琵琶,這回就看你的了!
令狐容手指疾疾撥動,琵琶琴絃隨著手指快遞撥動發出一連串美妙的樂音。
……
……
恭敬跪了一地洗耳恭聽的四名淡粉色宮裝侍女,在容佳貴妃的琵琶音中,緩緩閉上眼,神情各異。
有的睡態安詳,有的嬌羞臉紅,有的如釋重負,有的樂不自知。
等四人神色恍惚以後,早已將準備好的耳塞戴好的翠青色宮裝侍女,開始麻利為容佳貴妃準備行裝。
一曲終了,四名宮裝侍女睡熟。翠青色宮裝侍女為令狐容準備的行裝也就緒。
抱起琵琶,拿起翠青色宮裝侍女手中的包裹,對侍女道:“小青你暫時留下,我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名叫小青的翠青色宮裝對著容佳貴妃行了一禮,算是告別。
後會有期只是美好的願想,她清楚,主子九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