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們進山時都帶了些什麼藥呢?”向來沉穩的玉兒也慌了,看來是關心則亂。
戀竹也是眉頭皺得死死的,但她卻只是盯著靈兒那一根變黑了與其他四根形成鮮明對比的手指不說話,心裡不斷地跟自己說著,冷靜,冷靜,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
這該說是她們自出行以來遇到的第一次危機,幾日前付遠宏一行人的意外闖入雖然也是在給她們添堵,但到底不是如何緊急的事情,眾人雖討厭,倒也沒有覺得有多緊張。
可此刻的情形不一樣,靈兒的手已經是徹徹底底顯示出了中毒的症狀,讓她不能如面對入侵者一般從容。
戀竹不斷地心理暗示著,而這暗示似乎也真的起了作用,至少她沒有如玉兒一般亂了陣腳。
靈兒現在中了毒,那麼當務之急就是解毒。
此刻回去是萬萬不行的,她們上山之時因為沒有想著會停留如此之久,加上也沒有想到會有中毒之類的事情發生,因此帶來的也就只有大柱的那些用於尋常摔傷擦傷之類的藥物,這花兒明顯就不是尋常之物,哪裡是那些普通藥物就可以相剋的。
不尋常?戀竹忽而想起溫泉池,那池水就是相當不尋常的,所蘊含靈氣之高讓人驚訝,可是因為這些日子從來沒有人受傷中毒之類,也讓她無從證實那溫泉水除了會增加靈氣內力及讓人更加神清氣爽耳聰目明之外,還有沒有什麼諸如解毒之類的功效。
不確定的話,就不能貿貿然耽誤時間回去嘗試,萬一沒有效果或者效果不明顯,那豈不是耽誤了靈兒的病情。
而剛才靈兒的手還只是碰到花瓣的那一根手指發黑,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靈兒的整隻右手已經是被毒氣蔓延弄得全部發黑,靈兒的臉色也不好,氣息不穩起來,明顯有了唿吸開始漸漸衰竭的跡象,可見毒性之狠。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不能回去,回去沒有藥物沒有解決的辦法。
可是留下來呢,留下來就只有這些花兒,難道要以毒攻毒?萬一適得其反怎麼辦?
這樣的險她可不敢冒,靈兒的安全大於切。
等等,以毒攻毒不行,那麼,相生相剋呢?
從前聽說在那些毒蛇毒草毒物的不遠之處,必然會有正好可以解除毒性的存在,
戀竹腦中靈光一閃,繼而眼睛一亮朝四周看去,然後很快眼中的光又暗了下來。
都怪她平時對花花草草不感興趣,是以入目所及的花朵她根本就不認識。
連見都沒見過,即便是最尋常的花兒識得的也不多,又談何找到這毒花的相剋之物呢。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靈兒已經毒氣蔓延得更加厲害的手不容她在這裡自責,否則就不是一隻手的問題了,說不得整條胳膊整個人都會被毒氣侵蝕。
戀竹正猶豫著可不可以用最笨也最直接的方法試一試,通常被毒蛇咬了都會把傷口處的毒汁吸出來,那麼現在靈兒的手是碰了毒花所以中毒,是不是可以用刀把靈兒的手指弄開一個口子,放出一些血來,也許就能排除毒素呢?
再不然,戀竹盯著地上已經是枯萎看起來似乎就要散去的那一瓣毒花瓣皺眉,這落了的花瓣可不可以用水服了,會不會解鈴還須繫鈴人,解毒的其實就是這毒花瓣呢?
而旁邊一眾人等看著靈兒手上的毒正以令人恐怖的速度蔓延開來,早都慌了手腳,伸著手卻不知道要如何做。
就在這時,方才一直一眨不眨盯著靈兒手的小白突然動作了,小身子拱了拱,就掙脫開戀竹抱著的姿勢,自己跳了下去。
接著又很是迅速地一個跳躍,正跳上了靈兒已經開始變黑的手臂,小爪子扒著靈兒的手臂讓自己不掉下去。
小白這突然的動作嚇到了一眾人等,戀竹也自焦灼中驚醒過來,忙上前伸出手去,想要把小白給抱下來,這可不是給它玩的時候。
可不知怎的,伸出去的手竟是停留在半空,愣愣地沒有碰觸到還掛在靈兒胳膊上的小白。
戀竹忽然想起方才剛剛走近之時,原本睡得正香的小白突然醒來,而她也覺得似乎是有哪裡不對。
莫非是小白覺察了這花兒有毒?
那此刻它跳上去是不是預示著它知道解毒之法呢?
戀竹凝神看去,也虧得小白長得嬌小玲瓏,不然以靈兒那幾乎算是弱柳扶風的身姿,哪裡能禁得住它整個身子掛在胳膊上,不被拉倒了才怪呢。
“小姐,這……”玉兒著急地站在一旁,也被小白的動作驚到了,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