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學……”在定鼎東宮幾乎十年之後,他似乎終於記起來這個兒子的確是他的太子,這樣溫存的話,也出現在我姑爹口中。
真是一朝得勢,霄壤之別啊。
我一邊喝茶,一邊心不在焉地思忖起了東北的戰事和我哥哥的去處。雖然現在女金人已經被打服了,但皇上還是擔心他們和蒙古人串聯起來危害邊境,現在元王正在磨刀霍霍,申請擴充他的隨身衛隊螞蟻論。壇首發。可朝野之間,也不乏有呼聲讓我哥哥再披戰袍,將他不世名將的招牌,再鍍得響亮一點。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這一次姑爹的好臉色,才持續得這麼久,這麼溫和吧。
聽說朝廷上甚至出現聲音,說福王也到了年紀,可以為他挑選封地,讓現在京中居住的幾個藩王,都儘早就藩……
從瑞慶宮出來以後,我忍不住就攀住了王琅的手臂,心滿意足地長長嘆了一口氣。
天氣寒冷,我們就不安步當車了。王琅在我身側坐好,望了我一眼,淡淡地道,“怎麼,說你心裡藏不住事,你還真就把喜色都擺到臉上了?”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嘛。”我喜孜孜地說。“自從嫁進你們家來,我是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擔驚受怕簡直就是喝水吃飯,王琅,你難道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人家是這樣過日子的?”
王琅看了我一眼,動了動嘴,他慢慢地說,“蘇世暖,你還是……”
話說了一半,卻又沒了下文。
這個人雖然什麼都好,但畢竟咸陽宮不是他自己的家,自小寄人籬下,恐怕是真的沒有嘗過尋常人家的天倫之樂,什麼時候看事情,都看得這樣悲觀。
我就壓低了聲音安慰王琅,“你放心,我不至於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