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全報復到孩子身上,孩子多無辜啊。
其實在內心深處,我也知道,這所謂的報復純屬子虛烏有,我也知道王琅和萬穗之間的事,說到底不能怪我,不是皇上做主,我也不會嫁進東宮。但只要想到王琅兩情相悅的物件不是我,我就覺得吃了什麼不對味的東西,滿心不是滋味。
可是……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萬穗這個人和王琅很像,不該說的事,她決不會告訴你,但她一旦告訴你了,也就決不會對你說謊。她說她不喜歡王琅,那她就是真的沒有中意過太子爺。
再說,我漸漸也有些懷疑,此女恐怕是真的對王瓔有意——她一定是瞎了眼了,才會覺得那個莽夫可愛。
可不管怎麼說,既然他們不是兩情相悅,那麼當年的事,頂多只能算是各取所需,萬穗想要嫁給太子,延續萬家的權勢。而王琅呢?
我又想到了王琅的話。
他說,“第一份功課,就是讀懂我的心思。”
王琅想必,還是很在意我的,他要是真的不在意我,今晚就不會這樣著急上火地前來救我,他只會漠然地在蓬萊閣上,旁觀著我的生死。
可他如果喜歡我,當年又為什麼要選萬穗?難道我真的不夠好,真的不比萬穗強,真的差到不配做他的太子妃,只有萬般無奈之下,他才會選我?
忽然間我知道,或者我從來不敢面對的,都不是王琅對我的心意,而是我自己才對。我甚至連對王琅的喜歡都處理不好……這樣的我,又怎能讓他喜歡?
可畢竟,他對萬穗的心思,也只是一份單相思,少了萬穗的回應,這份情會隨著時間褪色,會漸漸地沉澱進回憶中。和他共度一生的人,還會是我。
要穩住他的心,抓住他的眼神,又順便再穩固一下東宮的地位,和我太子妃的地位,最好的辦法,就是——
“王琅,我們生個娃娃來玩玩吧。”見王琅不回答我,我又重複了一遍,戳戳他的胸膛,扁著嘴道,“以後,你把睡我的日子往前排一排,別排在兩次月事之間了。”
王琅還是沒有答話,他只是捏住我的手,力道甚至大得讓我有幾分疼,半天,他才低低地說。“兩次小日子之間的那一段時間,才最容易受孕。”
我一下瞪大了眼,憤憤地道。“胡說八道。分明是月事後的一段時間最容易懷上。這可是柳葉兒告訴我的!”
“柳昭訓在你哥哥西征之前,想要懷上她家那位的子嗣,已經不止一月兩月,你看她成功了沒有呢?”王琅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冷淡:每一次提到柳昭訓,他都是這樣冷冰冰的。好像我乘著他不在的時候把柳昭訓接進宮來,是犯了多大的錯一樣。“這只是坊間的誤會,你問一問君太醫就知道了,女人最容易受孕的日子,就是你平時侍寢的那五天。”
這訊息雖然很平淡,但卻震得我說不出話來,思前想後,又沉吟了半晌,等到天都大亮了,我才沉沉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說什麼為好,要評論會不會太過分呀?
可是這幾天評論都這麼不正常,好想看評論啊OTLLLL,很怕更新了前臺出不來,來大家一起保佑順利更新……
40、請你別跑 。。。
等我醒來之後,雖然還是很有心和王琅談一談生娃娃的事情——不管是用嘴巴談,還是用身體談——但是卻很快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太子妃落水是件大事,不管我本人多麼健壯,而在夏天晚上進太液池泡一泡又是一件多麼清爽解暑的事,陳淑妃、柳昭訓和太醫院卻都一致認為我“受到不小的驚嚇,現在只宜靜養”。
第二天早上睡醒,我是先被陳淑妃抱著哭了一頓,“你要是出了事,到地下我該怎麼對錶哥表姐交待,乾脆表姑也跟你去算了!免得你哥哥回來,還要和我算賬,怨我沒有照顧好你!”
緊接著就是柳昭訓上來哭天喊地,“您要是出了事,大將軍這回京之後還不得掀起腥風血雨?以後再不要這樣魯莽了!”
奇了,什麼時候去露臺上談談心也變成魯莽了?
不過我總是沒有來得及提出這個疑問,就被她們滔滔不絕的盤問給逼得把話吞回了肚子裡。
陳淑妃和柳昭訓都覺得這件事背後肯定有鬼,好好的露臺,絕無可能忽然間從假山山體上斷裂了開去。而我能逃出生天,簡直是因為我姑姑我爹孃給我積了無數的德,並非因為我自己足夠鎮靜,可以在水中扯掉纏住腳的水草。
當然我也不是不能反駁,只是面對聯手中的陳淑妃和柳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