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目光始終未停止對唐欣容肆無忌憚的掃瞄。
唐欣容更不舒服的追問:“好奇什麼?”
“你有什麼特質,能引起攏的興趣?”小山美湘半嘲諷的口吻,不待唐欣容的反駁,徑自繼續說:“不管如何,有件事我要先提醒你。”
“提醒?”
“攏雖然看似無情,卻也風流,但他僅僅只是愛玩而已。”小山美湘轉而凝視著自己的彩繪指甲,無可奈何地道:“對於交往的女人,最久的時間大約是兩個月吧,至於你……該怎麼說呢?”
唐欣容總算聽明白了,不由自主的擺起臉孔宣告:“我……我對他才沒興趣!你才奇怪,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完全聽不懂啦!”
語畢,莫名的無措令她有些慌亂,逃難似的跑出餐廳。
胡亂的跑了一段路後,唐欣容氣喘吁吁的停在花園的水池邊,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深感挫敗。
但不可否認的是,小山美湘的美貌和自信令她的自尊倍受打擊。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小山美湘要告訴她那些話,不過這也驗證一個事實——
神谷攏的確浪蕩不羈!這令她感到心慌不安。
其實她很清楚明白他僅是把她當成了玩具,可是,對長久以來一直處於孤單、自力更生,甚至沒有知心好友的唐欣容而言,幾天的相處儘管不太快樂,但至少他願意和她交談。
唐欣容悻悻然地凝視著水他中的倒影,一時悲從中來。自從被家人視為異類刻意怱略之後,她離家走遍大小寺廟,可是內心深處一股憂愁始終揮之不去:每當這些情緒浮現,她認真的唸佛藉以忘卻,但她知道那僅是自欺欺人罷了。
孤獨和寂寞其實令她害怕!
偏偏,神谷攏輕易的為她趕走了這些東西,輕易地讓她產生了依賴。
現在他的正牌女友出現了,她立刻驚覺自己即將失去這短暫的依賴,也突然頓悟自己始終孤獨一人的事實。
她為自己的處境嘆息,身後卻突然出現一股力道,硬生生地將她推入了水池裡。
她整個人為之清醒的瞪著始作俑者,一對年輕的夫妻趕忙向她道歉,收起手中的相機頻頻向她賠禮,她也不好再責備這對專注照相而誤推她落水的夫婦。
但,可苦了她了!
這水池裡養著漂亮的錦鯉,但水池底部的泥濘裡夾雜著穢物,現下全沾在她的身上,光是呼吸,她都可以嗅到自己又“恢復”一身臭味。
“你……”開啟房門的神谷攏針對迎面而來的腥臭味皺起眉頭。
“我知道,我馬上去洗乾淨!”
唐欣容掛著難堪的笑容,迅速溜進浴室清理自己:再次出來的時候,神谷攏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中依然抓著一本書閱讀著。
她一邊擦乾頭髮,隨性的坐回床上,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轉身找尋放在隨身皮包內的佛經。
這是她每天必修行的功課。從前的修行不外乎在寺院、叢林之中,每天上課八小時,修行八小時;修行又分為兩種方式,一種是坐禪,一種是念佛。
她無法做到上課和修行各八小時的境界,只有選擇早晚課唸佛修身,調養性情。
“你又在唸經?”神谷攏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不客氣的抽走她手中的佛經。
“你……你又想幹嘛?”她抱怨道:“單純的唸經吃素,已經比真正修行的人晚了好幾百步,你老是阻止我,害我的進度嚴重落後!”
“進度?”他瞪著手中的佛經,“這還有什麼進度可言?”
“我沒有去上課啊!”唐欣容解釋:“修行人每天必須利用十六小時來用功,上課則是聽講、研究討論,藉以修身淨心,自然妄念就少了,成就飛快。”
瞧她眼裡興致盎然的光芒,他冷冷的潑她一桶冰水。
“你的腦袋裡還能裝什麼?又怎能萌生妄念?”
唐欣容一怒,知道辯不過他,伸手想搶回佛經,他的手反射性的往後一伸,輕鬆的躲過。,接連幾次之後,她累得喘氣,他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閒情逸致地在她面前晃動。
她不由得一陣光火,猛地往他身上撲了過去。
他的手卻輕而易舉的將她箝制,並逼近她眼前。“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咫尺的俊顏教她差點看儍了眼,迷迷糊糊的問:“什……什麼事?”
“這位導遊!”他提醒她。
她恍然大悟之後,開始心虛。“我……我忘了!”
“忘了?”他不太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