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王連長曾對我說過,自己在靠近越南的叢林裡服役了一兩年,所以學過很多關於救險的東西,“追蹤”語言,就是一旦在叢林裡遇險迷路,你在自己找出路的同時,必須標誌你的行走路線,這種標誌的方法是有特別的規律的。
後來的救援隊看到你的標識,就知道你在這一帶做了什麼事情,比如說食物充足的情況是一種標識,食物吃完了的情況又是一種表示,隊伍中有人遇難了,又是一種標識,救援隊跟著你的標識走,就可以一路知道你的近況,如果事情極度惡化,他們就可以用這個標記作為依據升級營救策略,聽說是老美打越南人的時候發明的東西。
當時,王連長還教了一些符號給我,其中,有一個符號就是絕命號,意思是說那個地方極度危險,隨時能致命,所以這個符號不經常出現,王連長也只見過一次。既然這裡有這麼多絕命號,那麼說明這裡的確很危險,沒人會無聊到把野戰符號到處亂畫。這些符號,很可能是神鷹部隊的人所留下的。
袁圓圓一聽,知道事情不簡單,道:“我就說嘛,那個月亮……”
“萬藏哥,有日本鬼子,救命啊!”
忽然,許少德殺豬般的尖叫震到了每一個角落,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第二部 克木人 17。日本鬼
許少德的這一喊,讓我不禁焦急起來。一是他這一叫肯定遇到了危險,二是他這一叫肯定會暴露自己的存在,那幾個外國人肯定會發現他們。我們顧不上琢磨石函是不是要找的東西,只好先到繫著繩索的地方,看看情況。
我伸頭一看,底下真的有幾個穿著日本軍服的人,他們正朝範裡他們圍過來。可是,上下畢竟有些距離,無處不在的霧氣又是一個大阻礙,我始終看不清楚那幾個日本人的模樣。
“快上來啊!”我大叫道。
“不要,我不上!”許少德耍起了性子。
範裡和許少德在下面似乎遇到了狀況,他們動彈不得,一直在原地打轉。我急於看清楚情況,頭伸得老長,差一點兒就掉了下去。這個時候,那幾個外國人衝了出來,他們蓬頭垢面,頭髮如馬鬃一樣,他們的邋遢程度和乞丐比起來,乞丐們都只能望塵莫及。他們手持槍械,不過他們看到我們,又喜又驚,搞不懂他們想些什麼。他們穿的衣服都是上個已經破爛得認不出特徵了,只看得出他們對我們手裡的石函非常的驚訝。
“你們殺了格雷格!”其中的一個人指著地上的屍體,用英文汙衊我們。
這個賊喊捉賊的伎倆在我們眼裡一看便明,那人肯定是殺害同伴的兇手,至少,是他砍下了同伴的手,然後把石函藏了起來。其他幾個人倒不在意同伴的死,他們兩眼放光,一心盯著我們的手裡的石函。
四個人中,有一個人非常的高大威猛,似乎是領袖。他拿槍指著我們,也許擔心我們聽不懂英文,於是用稍微蹩腳的中文說:“把你們手裡的石盒子交出來!”
我自打出孃胎到現在,還沒受過這等威脅,何況現在還是一個軍人。石函此時被徐前二拿著,那幾個外國人看到徐前二的黑色眼球,也是嚇了一跳,他們竊竊私語,不知道嘀咕著什麼。領頭的那人看我們無動於衷,便上了膛,他們沒必要心慈手軟,所以我們都不敢掉以輕心。
“給他們吧!”袁圓圓皺著眉頭道。
“不行,哪有這種事情,有本事讓他們來搶!”我不服氣。
“他們就是在搶,你個笨蛋。”袁圓圓笑了起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敢笑。
話雖如此,我總不情願,但又不得不如此,有命在才能把石函搶回來。沒想到的是,這群該死的外國人居然沒有一點兒耐性,我們剛想把石函交出去,那個領頭人就朝我開了一槍。
我當下腦子迅速轉動,想著這下死定了,就算打不死我,我現在站在洞口的邊上,掉下去也是粉身碎骨。雖然是裝上了消音器,但是子彈的威力沒有減弱,再加上距離如此近,哪怕是超級近視的人都能一槍命中。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大概是殺雞敬猴,想殺掉我,以次威脅徐前二。
我被射中腹部以後,由於巨大的衝擊力,身子往後一傾斜,整個人就從地上的洞口掉了下去。父親從小就教育我,遇到危險一定要冷靜,靜到心如止水。我落下的那一瞬間,心裡靜得世界都停止了轉動一般,繩索就在身邊,我甩出手臂,一下子就抓住了繩索。這一刻,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因為這一抓,要克服地心引力,就必須如此。
我的手臂被這麼一拉扯,感覺就如五馬分屍一般,雖然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