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擺了我一道。這個和尚一下子就跑得沒了影,不曉得是不是艾伯特說的老和尚。正思索時,我們已經走到了廂房門口,可奇怪的是廂房竟然打不開了。
剛才出來的時候,我明明把門虛掩著,當時範裡和小光假死,,莫非他們現在已經醒了?可是為什麼把門關上了,難不成在做苟且之事?我六根汙濁,滿腦子不健康的情景,反倒是許少德干脆一點,他餓得惱火,一見門鎖著,就使勁地踢了一腳。這古寺雖破舊,但廂房著實堅固,他這麼一踢木門仍毫無動靜。
春雷又跟著打了幾次,一時寒流襲人,我確認了幾次,並沒走錯房間。春雷作響時,我急得跳了起來,一時間失去了理智,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猛地往門上撞去。我這一撞肩膀都快裂了,好在門也算給面子,終於不經撞擊而倒塌。可是,我們踏進去一瞧,又摸索了幾番,我驚得直跺腳,真他孃的怪了,裡面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我本以範裡他們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誰知道里面根本沒人,但沒人又怎麼能把門從裡面關起來。許少德一直嚷著肚子餓,他發現房間裡沒人,一下子也愣住了。我慌張地四處敲打廂房的牆壁,可是沒發現任何機關,地上除了一個髒得流油的坐墊,其他就什麼都沒有了。我自然不相信此等怪事,我對自己說,也許真的走錯了房間,於是就和許少德走出來。可是,在踏出門檻的那一刻,我忽然發覺廂房也有一種和佛堂一樣的怪異感。
“我記得我們是住這一間的啊!”許少德雙手插腰地說道。
“怪了,難道見鬼了?”我也想不明白,只好搖搖頭。
“難道這兩個人拿著寶貝跑了?”許少德緊張地叫道。
“糟糕,那捲帛書給範裡拿走了!”我也擔心這兩個人跑了,所以心裡就罵自己怎麼這麼笨。
“要不去問問那群尼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你剛才不也說看見一個老和尚?”許少德不肯罷休,想讓尼姑們幫忙找尋。
“還是算了吧,我一看到那群尼姑的眼睛和嘴巴就覺得渾身發麻,再說她們都是瞎子,怎麼幫忙找人?”我否定道。
“這裡一直下雨,我們剛才跑出佛堂都渾身溼透了,他們肯定不會離開尼姑庵的,老子一定要把他們給挖出來!”許少德說罷就往前面的佛堂走。
我心想許少德說的也是,下雨又打雷,還是晚上,又是在山裡,他們怎麼可能忽然離開。我也不相信範裡會這麼做,肯定是我們離開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正想跟著許少德往前面的佛堂走,卻忽然聽見尼姑們住的廂房裡響起怪異的聲音。因為雨滴和打雷的聲音很大,所以聽起來不是很分明。我讓許少德停下,然後慢慢地走到尼姑們的廂房前,許少德以為無良的我要偷看尼姑睡覺,於是一把拉住我,小聲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少德——缺德,你連尼姑都不放過?”
“你他孃的才不放過尼姑,她們房裡有聲音!”我輕聲解釋後就把耳朵貼在黑木門上。
小卓海當年在後院聽到廂房裡有很大的響聲,他本想推門而入,可是一個和我一樣的男人忽然抱著一隻小紅雞走出來,然後帶他離開了這裡。沒想到幾十年後這裡還是一樣的情形,我滿是好奇心,恨不得把門撞開看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儘管這麼想,但又擔心是尼姑們打翻了盆子罐子的,如果一撞開門,她們衣衫不整,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掃興的是,我剛把耳朵貼上去,雷聲就不斷地湧來,而廂房裡的聲音也沒了。許少德只想馬上找到範裡和小光,所以硬拉著我離開,我估計剛才是錯覺,所以回頭看了一眼就跟著許少德走開了。在經過我們住的廂房時,我又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覺得似乎遺漏了一個地方,但還是想不出來,因為雨聲雷聲讓人無法集中精神。
後院裡的黑松被雨打得搖晃不止,甚至有幾根枯萎的樹枝都給打了下來,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我們一邊走一邊張望,許少德看四處無人,絕望地猜想範裡他們已經離開了尼姑庵。我琢磨著再到前門去看一眼,興許剛才沒看仔細,也許那兩個人趁我們不注意真的離開了。於是,我們倆冒著暴雨奔了出去,可是就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走動。剛才撞進雨裡時,佛堂根本沒人,而且那裡空蕩蕩的,無法藏匿,不可能這麼快就有人走動,所以我就對自己說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因為大雨的關係,如果有人走出前門,地上肯定會有腳印,因為前門是一片泥地,而非石板地。許少德發現了這個跡象後,馬上拍拍胸口,鬆了一大口氣。我忍不住笑了一聲,心裡卻在想,既然範裡他們沒有離開,這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