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到這裡,他也沒再賴著不走,轉身落寞的離開,沈黎昕見他出門才扭頭看他,凌雲霄摁住沈黎昕的肩膀,拍了拍示意別擔心,沈志亭沒有那麼脆弱。
一家人吃了一頓“散夥飯”,下午沈志亭沒有來,來的人是小卓子,手裡捧著明黃的聖旨,身後跟著一個小太監,託著白色鑲金的蟒袍,上面還有一個金冠。凌雲霄感覺到沈黎昕心情的失落,知道司徒玄又想給他脖子上套繩子,讓沈黎昕覺得心裡不舒服。就伸手牽住沈黎昕的手,對他笑了笑,反正都要回去,被眾人護送回去,還省得和找麻煩的人交手。
沈黎昕點了下頭,心想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了。凌雲霄挑挑眉,你得罩著我!沈黎昕掐他手,那當然了,回去封你做王妃!凌雲霄撇嘴,你確定不是王君?沈黎昕磨牙,再廢話就扎你!
這邊倆人正交流,小卓子託著聖旨進了門,對沈黎昕見了禮之後,笑著對柳潤澤說:“柳莊主,接旨吧!”
凌雲霄望天,老子長這麼大,跪天跪地跪師父,還沒跪過別人,現在竟然讓我跪一張紙,它怎麼那麼大面子。沈黎昕捏了捏他,和我站在一起,沒事兒。柳夫人也黑著臉,什麼破聖旨,聖個屁,她現在也知道了,沈黎昕就是那個倒黴王爺,宮斗的看多了,皇帝絕對是想把沈黎昕要回去,不是囚禁就是殺了,皇帝嘴裡沒有實話,她才不想聽。
小卓子為難,知道柳潤澤夫婦在沈黎昕心裡的地位很高,他也不敢表現出不滿。沈黎昕從頭手裡接過聖旨,“我宣吧,你下去。”
小卓子就像扔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從身後人的手裡接過衣服,“主子,請您換了衣服再回去。”
沈黎昕也接過來,“你下去吧。”小卓子走後,沈黎昕關了門,開啟聖旨看了看,大概的意思就是柳潤澤兩口子救他有功,賞了一萬兩白銀,幾匹布,一些古玩玉器,又封了柳潤澤第一神醫的名號。
沈黎昕不在乎賞他師兄多少東西,因為他知道他師兄不在乎這個,他在意的是後面,司徒玄說凌雲霄找到沈黎昕有功,表示凌雲霄那時還年幼,造反的事情與他無關,以後會過往不咎。
凌雲霄在旁邊看了看,切了一聲,為了免除沈黎昕的後顧之憂,皇帝也是拼了。
柳潤澤則是汗顏,有沈黎昕在他面前,還封他個第一神醫,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羞愧。
柳夫人則是從桌上拿起沈黎昕的衣服,抖開看了看,蒼池國進貢的白錦,衣襟和袖口是黃色的,下襬處繡著一條四爪金蟒,做工精緻。她看得出來,即使是青城最好的繡娘不眠不休也得繡小半年。柳夫人撇撇嘴,很不高興的衣服扔在桌子上,“這衣服華麗麗的有什麼好的!哪有我給黎昕做的好?這穿上也不舒服,什麼玩意兒?我們家才不稀罕他的錢,讓他們都滾蛋!”
柳潤澤伸出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皇家的東西哪能讓人這麼品評?“你呀!你可知道衣服代表了人,你摔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連皇后見了這衣服都不敢這麼摔!”
柳夫人挑起柳葉眉,掐著腰拎起金冠的袋子,“老孃就摔了,他來殺了我啊!我還想跟他算算呢,我養起來的人他憑什麼一張破紙就給要回去!老孃捧在手心裡當寶貝,憑什麼給他要回去欺負!我……嗚嗚……”柳潤澤把她的嘴捂住,再說下去九族的命都要沒了!
柳夫人沒法說,只能動手把金冠砸桌上,孃的!封建社會!說好的言論自由呢!
沈黎昕無奈,他師嫂好像誤會了什麼,凌雲霄坐下倒了杯茶,在沈黎昕腰上戳了一下子,本來還站的挺直的沈黎昕疼的一哆嗦,嘶了一聲,差點坐地上。凌雲霄無奈,腰板挺這麼直,一直都是硬挺著,不累麼?沈黎昕瞪他,幹什麼你!凌雲霄拍了拍凳子,坐下說。沈黎昕扶著桌子坐下,雖然腰沒這麼酸了,可是屁股好疼,果然不能這麼快好麼?
沈黎昕坐下之後才看見柳潤澤兩口子都用曖昧的眼神看他,他咳嗽一聲,面色有些不自然。柳潤澤比較會體諒人,他見凌雲霄手掌搭在沈黎昕腰上,好像運功的樣子,也就差開了話題,“雲霄你的身世?”凌雲霄見他欲言又止,笑了笑,“事到如今沒什麼好瞞的了,我爹是凌王,就是造反被殺的那一個。”
柳潤澤看著眼前的倆人,一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倆人也算陰差陽錯,如此南轅北轍的性子,卻因為差不多的出身對彼此惺惺相惜,沈黎昕從不委屈自己,卻對凌雲霄無可奈何,凌雲霄欺負了所有人,卻在沈黎昕面前任打任罵。如果不是凌王造反,他倆可能會是面和心離的對手。可惜天命難測,本該是死敵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