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楊氏急得連連跺腳,“天殺的!到底是哪個斷子絕孫的,如此手段陰損?!”
宜萱亦露出苦笑之色,“奪嫡之事,本就事關身家性命,自然是有什麼手段都要傾力使出。”——弘曆謀劃兩年,一朝出手。的確是招招觸動要害啊!
可宜萱更關心的是,這個弘曆……到底是誰?!她是決計不相信,這個弘曆可以前那個狂妄、無知的四貝勒是同一個人。
子文說。已經叫三首追根溯源去查一查,可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有結果。
不,現在決計不能坐以待斃!
宜萱忙抬頭問徐一忠,“這幾日,四貝勒可進宮請過安?”
徐一忠搖頭道:“四貝勒已經有七八日未曾進行宮了,聽說是招了暑氣!”
七八日,也就是弘時出事的那日……
宜萱正色凝望著賢皇貴妃。道:“額娘,我明兒去他園子看看,也好好探探虛實。”
賢皇貴妃點頭道:“也好。你自己小心。”
李楊氏簡直,急忙問:“那臣婦該怎麼辦呀?!”
宜萱不客氣地吩咐道:“煩請舅母,回府之後,立刻讓舅舅寫個請罪摺子!雖說犯事的只是舅舅的堂侄兒。可他身為族長。到底是家教不嚴!”
李楊氏有些不忿,但還是認真地應了下來。
宜萱又叮囑道:“關於李家先祖是李佳氏的事兒,要死咬住!反正誰也沒有證據!沒必要不打自招!”——況且這事兒也是汗阿瑪暗中允了的,就算死皮賴臉,汗阿瑪也不至於生氣。
李楊氏忙點頭道:“這點,臣婦自然省得!”
賢皇貴妃也嚴肅地叮嚀道:“這次回去,可得管束好子侄了!當街撞死人的事兒可不能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