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下幾百號伺候她的奴才,她的日子,逍遙快活著呢!
納喇星德問道:“那熙兒呢?公主當真不為他考慮?”
宜萱眉毛一蹙,微微沉吟了片刻,且不說熙兒對納喇星德根本沒多少親情可言,就算有,宜萱也不可能接受一個自己厭惡無比男人。於是,便揮了揮衣袖道,“少拿熙兒來說事兒!這些年,你對熙兒,也從來沒有盡過一個父親應有的義務!”
納喇星德急忙道:“所以我才想彌補,我想彌補這些年對你和熙兒的虧欠……”
“不必了!”宜萱冷淡地道,“你若真想彌補,就離本宮和熙兒遠點!有你這個額附,是本宮是恥辱!有你這個父親,同樣也是熙兒的恥辱!!”
宜萱這話,不啻是打臉了。如此刻薄的言語,若換了從前的納喇星德,只怕早就張牙舞爪動起手來了。可此刻的納喇星德卻低垂下了腦袋,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可惜,他的模樣再可憐,也引不起宜萱半分憐憫。且不說她心有所屬,就算心無旁人,她也不可能接受納喇星德!
“額娘!我要去更衣,呆會兒再回來!”盛熙突然跑進遊廊,小臉蛋上滿是不耐煩之色。
宜萱突然有些疑惑,從前熙兒對薩弼不是挺和善的嗎?怎麼現在卻滿是厭惡?唉,小孩子啊,性子真是沒個定性,一天一個變,宜萱如是想著,便對他揮了揮手,隨他尿遁去吧。反正她很快就會打發納喇星德走人。
可這個時候,納喇星德突然快步走到盛熙跟前,他彎腰,滿是驚喜地看著盛熙,道:“熙兒?我、我是你阿瑪呀!”
盛熙臉上的厭惡之色瞬間又更濃了幾分,他已經放棄了用這個血緣上的阿瑪來抵抗那個“三叔”的計劃,自然眼前之人對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盛熙又對這個“阿瑪”半分好感也無,故而也懶得給半分好臉色,他道:“你是我阿瑪?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阿瑪?!”
納喇星德臉色有點僵,“熙兒……”
“熙兒!”宜萱喚了一聲,以教導的口吻道:“不可以對客人這麼沒禮貌。”
一句“客人”,無疑是再告訴納喇星德,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宜萱可不會因為他“失憶”了,就對納喇星德有半分寬容。
盛熙忙衝宜萱笑了笑,“額娘,我知道了。”
宜萱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時,畫師郎世寧也走了過來,他看到陌生面孔,便忍不住問:“公主殿下,這位貴客是——”
納喇星德急忙道:“我不是客人,我是懷恪公主的丈夫,我是額附!”(未完待續。。)
ps: 第二更
二百三十三、傻子天才
郎世寧可不曉得宜萱和納喇星德的齟齬,他一聽是“額附”,急忙便躬身行禮,恭恭敬敬道:“額附爺,您好!我是教導令公子的作畫的畫師郎世寧。”
納喇星德微笑道:“有勞先生悉心教導小兒了。”——這話裡的意思,分明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謝師了。
宜萱看在眼中,一萬個不爽。
納喇星德又問:“熙兒學得如何了?”
郎世寧笑呵呵道:“今天才剛剛開始而已,不過我覺得小公子很聰明,也很有慧根,一定能學好的。”
納喇星德展顏笑呵呵客氣道:“先生過獎了!小兒打小是被他額娘寵溺著長大的,難免有些任性,還請先生多多包涵才是。”
郎世寧微微彎身,道:“您太客氣了。”
盛熙耷拉著臉,走到遊廊中,他扯著宜萱的袖子,低低喚道:“額娘……”
宜萱反手抓著熙兒沾染了石墨烏黑的小手,便拉著他去前頭作畫的水榭,嘴上道:“你只管好好學素描,其他的額娘自會處理。”嘴上淡淡說著,便飄然從納喇星德身旁經過。
水榭中,薩弼站在石桌跟前,小手和胖乎乎的臉蛋上滿是烏黑的痕跡,他咧嘴呵呵笑著,像只小花貓。
當盛熙看到薩弼手裡握著他的石墨“鉛筆”,頓時惱怒了,他快步上前,連連跺腳:“誰讓你碰我的東西的!!”
薩弼依舊呵呵傻笑著,“哥、哥。畫好了。”
盛熙不由撇臉去瞧,看到那宣紙上已然成型的漢白玉九孔橋,瞬間有些傻眼。
“這是你畫的?”宜萱看著那和郎世寧所畫出的示範圖足足有七八成相似的素描畫。臉上也是難掩驚訝之色。
薩弼仰著髒兮兮的小胖臉,笑得很是開心。
自打納喇星德“失憶”之後,似乎就粘上了公主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