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秦氏聽了。連連點頭:“人長得醜些沒關係。只要品行好就好!”——而且這個鐵杉肯為了錦帶徒步跑出京城,來昌平報信,可見是真心喜歡錦帶的。
說著,宜萱又從身旁的匣子中,取出一張地契來,遞給秦氏道:“這是一百畝良田,你收著,以後也能有著收益。免得坐吃山空。”——她知道秦氏這些年日子過得簡樸,必然攢了不少積蓄。可銀子總有花完的一天,哪裡有田產來得實惠呢?
“這……”秦氏雙手顫抖,她很像拒絕,但也著實知道自己日後若要圖長遠,這一百畝地著實太重要了!於是,秦氏忙跪下,磕了三個頭:“多謝公主厚賜!”
吳嬤嬤微笑道:“姨娘如此忠心耿耿,公主自然不會虧待了去!”——吳嬤嬤原本疑心秦氏的忠誠,可此番過後,也算看得門清兒了,自然態度和緩,而且大有幾分愧疚在裡頭。
一轉頭,吳嬤嬤便從自己私房中尋了兩隻分量十足的金簪子,贈予秦氏,更口口道說是給秦姨娘日後出嫁做添妝,倒是把秦氏鬧了個大紅臉。
吳嬤嬤的兩個兒媳婦見狀,也紛紛各掏腰包,給秦姨娘“添妝”,倒是叫秦氏小賺了一筆。
這時候,薄荷快步進來稟報道:“端親王派人來傳話,說請公主明日去錦屏山子虛觀。”
“錦屏山?子虛觀?”宜萱不禁一頭汙水,“昌平有這麼個地方嗎?”
薄荷惶惑地搖了搖頭:“奴才也沒聽說過這個道觀。”
旁邊玉簪笑道:“是個小地方,有些偏僻,不過奴才認得路。”
宜萱頷首,既然如此,閒著也是閒著,索性去看看,弘時那個兔崽子又再搞什麼鬼!
因知道路遠,宜萱第二日早晨起了個大清早,換上尋常衣裳,並叫人不必打出和碩公主的行頭,只輕車簡從便出了鳴鶴園,一路朝著那個什麼錦屏山而去。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馬車不知為何停了下來,一個侍衛在外頭稟報道:“前頭不知誰家的馬車壞了,把路給堵了!”
掀開車簾子,放眼望去,卻見似乎是一套宗室福晉級別的儀仗:紅羅銷金瑞草傘、紅羅繡四季花扇、吾仗、立瓜、骨朵等,還有旗六,紅仗二……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貝子或者貝子福晉級別的。
貝子福晉……額,不會那麼巧合吧?
只見下一刻,一個身穿玫瑰紅灑金雙鸞旗服的華麗貴婦被侍女攙扶著下了破損的馬車,她氣呼呼地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修好了!本福晉今日可是要去龍泉寺燒香,可耽誤不得!”
宜萱嘆著氣搖搖頭,便吩咐道:“罷了,掉頭繞路轉過去!”——她可不想和納喇星月打照面兒。
玉簪正陪坐在宜萱身旁,手裡打著扇子,道:“可是路途本來就遠,若是繞路,只要耽誤更久了。不若奴才叫人上去,請前頭的人將車馬挪開?”
宜萱懶散地道:“算了,我可不想橫生枝節。”——至於子虛觀的時兒……叫他等著就得了!宜萱這會子還在狐疑,這個小兔崽子到底想幹啥?
可正在此時,噠噠的馬蹄聲從後方急促傳來,便見一個二十許的錦衣男子策馬疾馳,身後還跟著七八個隨從,行至宜萱車馬跟前,突然“律”的一聲。拉緊韁繩停了下來。
宜萱也看清了高頭大馬上年輕男子的樣貌,可不就是誠親王府的七貝子弘景嗎?記憶中那個有些許傲氣的少年王子,如今已經風姿朗朗。舉止間頗有幾分氣勢凜凜,當真不失皇家風範。
馬背上的弘景自然也瞧見了宜萱,所以才急忙停下,他旋即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宜萱的馬車跟前,拱手行了一禮:“懷恪姐姐金安。”
宜萱微笑著點頭,如今的弘景收斂了許多年少鋒芒。反倒是多了幾分沉穩氣度,此刻烈日灼灼之下,他滿頭熱汗淋漓。卻仍舊不失半點禮儀,“你可是來追星月的?”
弘景面露無奈之色:“叫堂姐見笑了。我與額娘俱不同意她出來,可沒想到一個沒注意,她就自己跑出來了……”
原來納喇星月是自己偷跑出來的呀。宜萱暗自嘖嘖稱奇。便道:“那你快去吧。”說罷,便吩咐趕車人:“調轉車頭繞路,快著些。”
弘景見狀,急忙問道:“可是納喇氏前頭堵了路,所以堂姐才……”弘景只看宜萱的臉色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他連忙招手喚了一個隨從侍衛道:“趕緊叫福晉把車馬挪開!”
“嗻!”那侍衛急忙應了,旋即快跑上去。
宜萱抬手,正想阻攔。不過轉念一想,反正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