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一身大氅再好不過了。”
弘曆滿臉都是笑容:“多謝皇額娘!”
此時,章孝恭又焦急地闖了進來,“主子娘娘,萬歲爺今兒在朝堂上下旨,封三貝勒為和碩端親王!”
“什麼?”皇后瞪大了眼睛,“從多羅貝勒越級封為和碩親王?!”
弘曆的拳頭更是已經攥緊,賺得指節都發白了。他的憤怒和不甘更遠勝於皇后。
皇后恨恨道:“越級晉封也就罷了,好歹這是又先例的,可三阿哥才二十出頭。竟然就封親王之尊了?!連皇上當年可都是三十二歲才晉封為雍親王的!”
弘曆強按下胸中攢用妒火和怒火,垂首道:“汗阿瑪當真看重三哥。”
皇后看著弘曆,對他道:“待你成婚,皇額娘也一定會求皇上,也封你為親王!皇額娘決計不會讓你遜色三阿哥分毫!”
弘曆一喜,忙道:“兒子一定不負皇額娘栽培。”
皇后看著即將長成的兒子,不禁想著自己孃家正好有個嫡出的適齡侄女……微微一笑。她的未來、烏拉那拉氏的未來,無疑都是寄託在了這個兒子身上了。
弘曆走出景仁宮的時候,忍不住凝望著永巷的盡頭。那個破落而陰暗的冷宮,斷壁殘垣、雜草叢生,旁邊更是冰庫所在,一年四季都冷若隆冬。他再度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他永遠也無法忘記,額娘被從永壽宮正殿押出來,抱住他,在他耳邊呢喃的話:“小心皇后。”
賢貴妃設計巫蠱嫁禍,皇后更是將罪名推卸到額娘身上,讓她無辜的額娘當了替罪羔羊!!賢貴妃、懷恪、弘時、皇后——全都是他的仇人!!
弘曆眼中露出了和他年紀不相符的毒恨之色。
可下一刻,他又是那個溫潤開朗的清俊少年了。
雍正二年正月十三,貴妃李氏、貴妃年氏。同行冊封嘉禮,正式被冊封為賢貴妃、惠貴妃。文華殿大學士嵩祝為正使。禮部右侍郎三泰為副使,持節冊封貴妃。
冊文曰:朕惟教始宮闈,端重肅雝之範,禮崇位號。實資翊贊之功。錫以綸言。光茲懿典。諮爾妃李氏/年氏、持躬淑慎。秉性安和。納順罔愆。合珩璜之矩度。服勤有素。膺褕翟之光榮。曾仰承皇太后慈諭、以冊印封爾為賢貴妃/惠貴妃。爾其益懋溫恭。尚祗承夫嘉命。彌懷謙抑。庶永集夫繁禧。欽哉。
兩位貴妃的冊封詔書是相同的,只不過人物不同罷了。
在冊封了兩位貴妃之後,又正式加封宋氏為懋嬪、武氏為寧嬪、耿氏為裕嬪。此三嬪,亦是相同的詔書內容。除此之外的格格們只得貴人、常在、答應不等之封,不過自嬪以下,便不過只是一道聖旨的事情,根本無需冊封禮。
在這一年的春天,宜萱也迎來了自己的冊封禮,地點設在中和殿,而她的冊封使正是因為一個“怡”字與她置氣了大半年的鐵帽子怡親王十三叔!宜萱明白汗阿瑪的意圖,所以表現得極為乖巧。
不過這冊封禮還真不輕鬆,跪了起、起了又跪,先是在中和殿聆聽冊封的聖旨,然後叩頭接旨,謝恩,再接和碩公主的寶冊、金印,再度磕頭謝恩。然後還有分別前往養心殿和景仁宮,向帝后謝恩。
汗阿瑪哪裡,自然不會刁難她。可去了皇后宮中,那可真的是實打實地聆聽了好一通訓誡。
皇后的話其實也沒多大營養,無非是讓她“孝順恭謹”、“恪守婦道”之類的,卻囉囉嗦嗦說了半個時辰,害得宜萱跪了半個時辰。
“承教與皇額娘,懷恪不勝欣喜!”嘴上謝過皇后的訓誡,心裡卻把她罵了個底朝天。你丫的說這麼多廢話,不嫌累啊!
走出景仁宮的時候,宜萱的腿都麻了,忙坐上肩輿,用拳頭敲著膝蓋側,一面咬牙切齒。
“懷恪姐姐安好!”少年的嗓音傳入宜萱耳中。
宜萱一愣,端量了一眼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四弟?”
弘曆面色不改地道:“恭喜懷恪姐姐受封之喜。”
宜萱暗自撇嘴,這可真不見得是什麼喜事,隨後問:“四弟這是來給皇后娘娘請安嗎?”
弘曆道:“皇額娘乃是所有皇子、公主的嫡母,理當日日晨昏定省,方才不算失了孝道。”
宜萱拼讀出了弘曆話中的刺兒,日日晨昏定省?呵呵,弘時很少來給皇后請安,弘晉和弘暘就更是如此了,而她,就算進了宮,也不往景仁宮這邊來!今日是規矩所定,不得不來罷了!
宜萱揚眉道:“四弟有心了,只是不知冷宮裡的錢庶妃看到你如此孝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