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宜萱好這一口,穿越來之前,她都一度懷疑自己是從古代穿越來的呢!
“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無限情思。七月七夕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誰知道比翼分飛連理死,綿綿恨無盡止。”
戲臺上,那曲《長生殿》已經唱到最悽婉的一段,聲聲如泣如訴,臺底下已有人默默拭淚。尤以寡居多年的他他拉氏最是傷感。
他他拉氏,國公府都喚她“衡大奶奶”,本是國公府的嫡子長媳,出身也是大姓,與星衡也是夫妻和絃,十分恩愛。可惜婚後沒幾年,星衡便去了,國公府裡便汙言穢語說是她剋死了丈夫。一下子,便連國公爺雅思哈也不待見這個兒媳婦了,故而他他拉氏臉上帶著幾分蕭索,今日的衣著打扮雖然也儘量穿得鮮豔,卻難掩暮氣沉沉。
宜萱不免要勸慰幾句:“只是戲曲而已,大嫂千萬不要當真。”
坐在他他拉氏身旁的盛煦已經仰頭遞上了帕子,濡聲道:“額娘莫哭。”
盛煦是已故星衡的遺子,國公爺的嫡孫兒,都已經十歲了,與她的額娘一般,也是個不受關注的孩子。
今兒國公府的小輩門差不多都到齊了,宜萱居住首位,身旁便是星月,還有庶出的二格格星移。他他拉氏與兒子盛煦坐在一桌。至於額附爺嘛,且不說他如今傷勢未曾痊癒,就算真的痊癒了,怕是也不會來的。
宜萱看了一眼虎頭虎腦的盛煦,便笑道:“記得我剛嫁過來的時候,煦哥兒才只有桌子高,一晃眼,都這麼大了。”在記憶中,這個孩子倒是很懂事,長得高高壯壯的,小臉圓嘟嘟的,甚是可人。
他他拉氏面龐溫柔:“是啊,孩子都長得真快。”
宜萱目光落在靜坐於星月下手座位上的星移,“還有二妹妹,可只比我們大侄兒大兩歲呢!長得卻還是這麼消瘦,如今煦哥兒怕是長得要比二妹妹高了吧?”
星移聽了,急忙搖頭:“沒有的,煦哥兒比我矮一點點。”
見她小孩子模樣,宜萱不由撲哧笑了。
星月也打趣道:“什麼矮一點點?二妹妹難道忘了,你還穿著花盆底鞋呢!”
星移嘟起小嘴巴,揪著自己衣襟,小聲地嘟囔道:“就算不穿花盆底,我也比煦哥兒高。”
星月掩面呵呵笑了,她這個二妹妹,還帶著幾分小孩子心性,偶爾拿來逗趣,倒也是不錯的。
星移今年才十二歲,嫩臉帶著幾分稚嫩,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子,星眸雲鬢,柳眉朱唇,一看就知道是個美人坯子。只是舉止殘留幾分孩子稚氣。宜萱忽的想到星移明年就十三歲了,也是要參加選秀的,也不知她的命運到時候會是怎樣的呢。
(本書還沒上架,就已經收到焉舞璇倪和maryane童鞋的好幾分打賞,謝謝支援!麼麼噠!o(n_n)o)
二十四、秦姨娘
“海外曾聞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間。”
“貧道楊通幽,適見織女娘娘,說楊妃在蓬萊山上。即便飛過海上諸山,一徑到此。見參差宮殿彩雲寒。前面洞門深閉,不免上前看來……”
戲臺上的《長生殿》已經演繹到了第四十八出,接近尾聲。宜萱的心思卻已經不在戲上,目光不住地端量著長相日益嬌俏的星移,忽的覺得星移的長相和星徽是那樣的相似,尤其眉眼間,就像一母所出的嫡親兄妹一般。
是了!她差點忘了,星徽的生母,與星移的生母小馮姨娘是親姊妹,所以長得相像,也是理所應當的。
而星徽之母大馮氏早年就沒了,故而星徽自幼是被小馮氏這個姨母撫養長大了,故而於星移的兄妹之情非同一般。
宜萱下意識便開口道:“星徽今兒怎麼沒來?”
星移不由一愣,忙起身回話道:“回郡主嫂嫂,三哥最不愛聽戲的,您……您不曉得嗎?”
宜萱頓時有些尷尬,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哦,一時間,我倒是給忘了。”忙乾巴巴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尷尬,又低咳嗽了一聲,道:“我去梳洗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見宜萱走了,星月本就受不了戲臺上的咿咿呀呀,便拉著嫂子他他拉氏道:“大嫂方才哭花了臉,不如也去重新梳妝一下吧。”
轉眼間,臺下看戲的,便只剩下星移和盛煦姑侄兩個半大孩子。
星移俏眸打量了一下四周,手中一方宮扇便半掩了尚含稚氣的嫩臉,輕聲對盛煦道:“怎的一轉眼,人都沒了?”
星移也不禁覺得奇怪:“三哥最不喜咿咿呀呀,可我明明記得大姐姐是最喜歡崑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