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說廢話,你……”
“等下!”
沒等袁二多說兩句,有個聲音尖銳的冒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傳說最最殘暴,卻偏偏又最最沒有耐心的月公子。
管家在一邊老淚橫生,果然是會出事的啊!只要這個月公子在,就沒有一天安穩的日子過,他一老人家日子本不長了,但還要每天替他擔心著,可悲那——
雪公子把眉頭一皺,眼角傾斜著,全是厭惡和不苟同,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在無聲言表著:多事!
“等會兒,我說,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你二話不說就答應那種人開條件?”月“騰”地站起來,氣勢洶洶地直接質問墨君。
也不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堇衫男子的脾性,自然不會去怪罪他,只不過這會兒他真是沒那心情和月攪和下去,墨君不想再節外生枝,所以乾脆直截了當地說:“你先一邊待著。”
袁二原本因為月站出來有點慌,但聽墨君這麼講,想這帝夜軍雖說四使的位置和上將平起,可看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是那麼一會事嗎?連忙火上加油,一邊低聲應和著,“公子還是那般性急啊!”
月的耳朵尖得很!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猛瞥頭,狠狠瞟了袁二一眼,但仍不解恨!想到那個冷麵獸心的男人,心中名為憤怒的火徒然而生,且一發不可收拾。只見他藏與衣袖下的手腕轉動,朝著袁二的眼睛危險地眯起。
雪立馬就感覺到了不妙!他本來就不是藥堂的人,所以對於擅長使藥的月一直都很忌憚,平日裡沒事就想了很多辦法提防著他。所以,月只是眼神一變,身子的站姿稍有不同,他就知道,這傢伙鐵定是要動手了,而且像月這種藥師級的人物出手絕對不會是熟爛的鋼鐵暗器或是一般藥堂人使用的毒氣丸。
十四歲當上雪使,正好趕上國內大亂的末節,第一次面對殘酷的屠殺,也是第一次見到像月那樣嗜殺的人。有過恐懼,有過憎恨,但更多的是敬畏。看他年輕的肩膀挑起所有沉重的擔子,那毫無畏懼的模樣如今還映刻在雪的心裡。可誰又想得到呢,內戰結束後,這個人見人怕的月使卻跟變了個人似的。沉睡兩年,醒來後就知道躲在藥室裡研究;沒事就陰沉著臉喜歡找自己的麻煩,擺明了就是欺負他不是藥堂中人,拿他們藥堂人沒辦法。
有能力的人,才能在這個世界上立足,他就是憑藉著這個信念而一直掙扎到了現在。對於月的手法,他大約能估摸個一二。
“等一下!”不待雪開口阻止,叫袁二的男人疾步一腳跨到月的跟前,眯起眼睛,習慣性的笑著懶懶地說,“月公子啊,有話好好說嘛!幹什麼動手動腳的。”
果然,這個袁二一點都不簡單,跟小時侯一模一樣。他要做什麼,那傢伙根本就都看得一清二楚,或者可以說從一開始袁二這傢伙就用戲嘲的眼光看著自己,這也是為什麼那一家子的人都能得到疑心最重的易顯的信任。
月收起手,和袁家的人鬥先得了解情況,不然時機不到冒然出手,反害己。自己這個意氣用事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呢?他在心裡難得斥責了自己一番
但此時袁二也是一番亂麻那!還好,還好!袁二安慰道。還好自己聰明,懂得糊呵這一招,也幸好簞竹這小子還跟以前一樣——容易意氣用事,但往往又最謹慎。不然真動起手了,還真的很麻煩,光月一個人他們幾個人就攔不了了,更不用說現在是在對方的地盤上。出了事,他上次就沒辦好事,這次再搞砸了,就算是老三回來了也救不了他。
雙方各懷心思,難以揣測。原本最有心機的花使如今卻不在北平。
屋外一棵粗壯老樹上,有著一頭捉人眼球的捲曲頭髮的男孩,向身邊神情嚴肅的男子小聲嘀咕著,“維和哥哥啊,現在是什麼狀況吶?”
“你自己不會看啊!”火維和的態度很差。
漓冰識趣得閉上嘴巴,乖乖蹲在一邊待命。他這個維和哥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差呢!一點都不能和以溫和著稱的維平哥想比。哎——男孩長嘆氣。
一段時間沉默後,漓冰又耐不住性子了,“我說,知道那個孩子沒死,任務不是應該已經結束了嗎?”
火維和沒搭理他。
他繼續對著空氣說:“那我們還待在這棵樹上做什麼啊?多無趣呢——”
“你若不樂意,自己回去就是了!”火維和頭也沒轉一下,全神貫注盯著屋子裡的情況。照這樣下去,一定會有大內幕的!若拿到手的話,堂主定會對他另眼相看,能得到堂主的賞識,一直都是他這生最大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