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寶貝,他怎麼就能說出那麼狠毒的話?即便是真救不回來了,也不能用如此冷漠的態度來處理的!可,千錯萬錯都無才八歲的小公子無關。
“你不需要為父親說好話。”火殤平靜地看向儀蜜。他說:“父親他,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父親了,我知道。他不是悲傷或是難過,自己的孩子又怎麼會認不出來呢?沒關係,儀蜜,我不難過。你已經替我哭了一次又一次吧?我的淚,儀蜜已經替我流了,所以我要留著以後全都為儀蜜而流。”
看著小公子,他精巧細膩的五官,隨著言語微微抖動的眼瞼,為什麼這樣一個孩子卻要遭受如此冷酷的世界?儀蜜拿起絹帕掩掩眼角,重又講吓去。
“也不知道月公子用了什麼方法?我是等了一天又一天,終於還是讓我等到了。小公子,這以後你可不能再離開儀蜜的視線了,不然,儀蜜真會活不下去的。”儀蜜不好意思的笑笑,看掩不了羞,乾脆取了桌上的一枚點心塞進火殤的嘴裡。然後,臉頰又甜甜地載著笑意。
含著儀蜜硬塞進來的點心,慢慢嚼著,隨著它合著儀蜜的笑容一點點甜進心裡。有人疼,有人愛,要比無人憐不知道要好多少!一直,他都是活在蜜罐子中長大的,府上上到四使公子姑娘,下到下人丫頭所有人都寵著他,慣著他。
儀蜜做點心的手藝在上將府是沒人可及,在整個北平城也很有名。當初花就是衝了這點,非指名要儀蜜當她的使女,按照規定,使從、使女、使衛的人選,都是同過上將的意思任命的,其他人均都沒有這個資格。也不知花是用了什麼手段,耍了多少心機才讓那個固執的上將答應她?但火殤很高興,遇到儀蜜,這個願意疼他、愛他的少女。
轉頭對著儀蜜展開一個極好看的笑容,帶點虛弱的疲態,像只臃懶的小貓。儀蜜伸過手,輕輕揉揉火殤柔順的頭髮,她知道,小公子是在安慰她,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來讓她放心。對著這麼一個討人歡心的孩子,那些人怎麼就下得了手呢?儀蜜替小公子不平。
兩個人互相打鬧了一番後,火殤繼續表示疑問,“儀蜜真不知道我是中了什麼毒嗎?救我的人是月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呢!我是從月公子那裡接了小公子您的,月公子應該知道所有,小公子可以去問問月公子。不過,當然是您保證您身體完全康復才行了。”說著也不給火殤反抗的機會,又拿起一顆蜜棗糕塞進火殤的嘴裡。
面對一心為自己的儀蜜,火殤只能答應她所有的要求,實在是不想再讓那些擔心掛念他的人,為自己因為年少的鹵莽不懂事而傷心難過了。
此時的“易水堂左水分堂”又是什麼情況呢?
昏暗的房間裡只點了一盞燭燈,男人壯實的身型在燭光的映襯下透射著危險的氣息。左分堂堂主的貼身侍從——小皮子的腳不斷打顫。剛剛袁二爺來過,大少爺的臉色非常不悅。平時大少爺的脾氣他是曉得的,但對袁家幾位少爺卻還是溫和的,就像兄長對待弟弟一樣,應該說比那還要來得好,就沒見大少爺和二少爺有多親暱過。對別人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上都沒見他露出個笑臉過!但今天袁二爺來過後,大少爺的臉色反而更差了,小皮子一時無法理解這些大人物的真實想法。
“大少爺,好象有人來了。”小皮子好心提醒。
易顯什麼都沒說,就盯著屋子裡唯一的一盞燭燈出神。
門口傳來放肆的笑聲,未見其人已聞其聲,不用看來者是誰,光憑這敢在左水分堂堂主休息之地肆無忌憚地笑的人,怕是除了那個人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小皮子連忙跑到門口,恭敬地接過來者遞上得酒盅。
易顯頭也沒回一下,反正無論他做何反應,這個人總是有辦法找他的茬。若不是因為這次的事太過棘手,他堂堂的易水堂左分堂堂主是絕對不會找上現在站在他身邊的這個麻煩的人的!說起胡言,在北平城稍有些權力的人怕是沒人不知道,這可是個非常難搞定的人物。不知道來歷,搞不清他的真正實力,反正是個讓人不得不提防的人。
“易公子,心情不好呢?”鵝黃薄衫男子貌似關心地問道。
易顯只回頭給了他一記冷眼,轉換坐姿,“胡兄的心情到是不錯嘛?看樣子傳言都是真的了。”
“傳言?什麼傳言?是關於我的嗎?”胡言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這個房間裡的第四個人。
“聽說府上最近來了個貴人,胡兄該是忙活著才對,怎麼就有時間來找在下呢?”易顯說得和笑得都很假。他本來就不是個適合笑的人,往往這一笑就能嚇死那些像小皮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