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小說:狐狸相公 作者:冷如冰

是一些麵食。以前邊疆還算安穩,與鄰國總有些貿易往來。琿玉做的也是那些商人們的生意。替他們準備些路上吃的饃饃或者幹餅。”

琿玉自顧自的斟了一杯酒,視線有些茫然:“……琿玉也不知,而今這事與當日的事情是否有所關聯。”

“說起來。那時候邊疆的局勢漸漸的不穩。進了八月,氣候也漸漸的惡劣。我們便將生意改在上午做,等到下午日頭熱辣的時候便關了門歇業。”

這日,琿玉下午時分正在後院坐在水井旁懶洋洋的吸取從井裡散發的絲絲涼意,外間突然有人怦怦的敲門。小二一邊應著一邊跑了過去。琿玉坐著隱隱聽見幾句對答,彷彿是小二再說下午不做生意,此家店也沒有打尖這麼一說。正聽著外面突然傳來小二的驚呼,琿玉心裡一沉,還未起身便見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用長刀抵著小二的脖子走了進來。

那男人明顯是外國人士。五官深邃,兩眼別樣的有神。這種相貌的男子局勢太平時琿玉也見著了不少。不過邊疆了有了零星衝突之後便少了許多。只見他身上帶著重傷,從左邊肩頭到胸前有一條斜著的傷口,沁出的鮮血把大半個身子都染成了暗紅。男人顯然也是沒有想到屋裡還有個女人,微微一怔,隨即雙眼中便凝起了強烈的殺氣。

琿玉腦子裡懵了一下隨即醒悟這恐怕是流竄過來的敗兵。如果要保命就不可驚慌。當即沉著的站了起來:“你傷的很重。我房間裡有些藥品,不如先替你包紮也好。”

男人站著一動不動。熱辣的太陽從天上直照下來,地面的黃沙彷彿都蒸騰著一層淡淡的火氣。被架住的小二一動不敢動,琿玉只覺著這等待的瞬息之間無比的漫長,汗珠從她額頭滲出,慢慢流進眼睛裡,刺癢的疼,她卻一動不敢動。

男人沉著臉打量了琿玉許久,背過刀身在小二脖子上一砍,小二頓時暈了過去,軟軟的躺倒在地上。男人指指小二,開口卻是字正腔圓的漢語:“你,將他捆起來。”

琿玉不敢造次。去柴房尋了兩根粗麻繩將小二反困了關進廂房裡。男子一直拿著刀靜靜的跟在她的身邊,等到她將小二送進了廂房,便逼著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兩個人單獨相對,從這男子身上散發的強烈危險氣息才讓琿玉覺著害怕。男子彷彿再也支撐不下去,斜靠在床頭,冷靜而沉默的看著琿玉,嘩的一聲撕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猙獰的傷口:“上藥。”

琿玉便打了水來,替這男人清洗傷口。近看傷口更深。一直下拉到腹部。琿玉極力控制著自己的顫抖替這男人上了藥包紮好傷口。因了這男子在,琿玉便不敢再開門營業。每日裡只是做些吃的給小二自己和這男子吃。說來也奇怪。這男人傷口好得奇快,不過半月左右表面的傷就幾乎痊癒,只是失血過多,臉色蒼白。

琿玉說到這裡,低下了頭。想了很久,彷彿才下定決定般開了口:“我覺著,他……不像是人……”

“怎麼說?”

汴滄月微微探過身子。那邊廂黑東生微皺眉頭聽著,彷彿在回憶些什麼。琿玉輕嘆一聲:“也罷。今兒個說了,也算是了了我心中長久以來的一個疑惑。”

琿玉開始的時候以為這個男人是敗兵。後來男子傷好了些,便放了小二,讓她正常營業。店裡時常來一些本國的軍官,男子不但不躲,反而還替琿玉招呼客人。邊疆兩國通婚是常事,他漢語又說得極好,別人都以為他是本國帶有他國血統的人士。

琿玉有些害怕,又不敢攆他走。不過時間長了相處下來這人倒也不壞。只是不愛說話,平日裡都是冷冷的。有了這樣一個高大的男人在店裡,來往的一些輕薄的客商也不敢再吃琿玉的豆腐,日子反而安穩了許多。

就這樣,半年過去了。男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留在了琿玉的店裡。琿玉知道了男子複姓跋博,單名一個峰字。跋博峰只說是當日事出無奈得罪了琿玉,所以要留在這裡報答琿玉。琿玉無法,只得讓他住了下來。

奇怪事情就在這個男子在這長住之後發生。這邊荒小店,缺個什麼物什的也是常事。但每每琿玉缺了什麼,第二日臥房的梳妝檯上必出現這樣什物。也沒見著跋博峰離開店裡。琿玉心裡詫異。好些東西都要走大半天的路程到臨鎮去買。更有些東西,更非漠北所有。琿玉後來鼓起勇氣問過跋博峰一次,他也只是笑而不答。

大戰爆發前,跋博峰在琿玉的小店裡已經生活了將近一年。處的時間長了,琿玉便有心相許。找了鎮上的媒婆提了此事,跋博峰沉默了許久,卻也淡淡的應承下了。就這樣,偶然相遇的兩人便有了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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