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他看了眼身邊身材高挑的女性:“還有日高小姐。”
小野寺淳接話:“我應該是最早見過山下社長的——因為有重要的檔案需要社長過目。這件事茂君也是知道的。”
木下茂點了點頭:“是。然後我是在煙花表演前,我想,大概是在十點鐘左右上樓來見父親,不過父親並沒有見我。”
他頓了頓:“然後我離開的時候有遇到日高小姐。”
最後,那位一直沉默著站在他們身邊的女性發言了:“我確實有去找過社長,不過和茂君一樣,沒有見到人。”
目暮十三聽著三個人說話,本能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問,只能點點頭:“我知道了。那茂先生和日高小姐,你們兩個在九樓的時候有聽到山下先生的聲音嗎?”
木下茂和日高玲子同時搖了搖頭:“沒有。”
“所以木下先生的死亡時間至早是在見過小野寺先生之後——小野寺先生,您還記得當時的時間是多少嗎?”
小野寺淳猶豫了一下:“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九點鐘左右?”
目暮十三點了點頭。
負責屍檢的法醫走出來,遞給目暮十三一張報告單。
目暮十三看完,轉過頭對毛利小五郎小聲說:“死者死前頭部受到重擊,致命傷則是背後刺穿內臟的銳器傷,以及失血過度。初步只能推定死亡時間在一到兩小時內左右。”
這起案件中死者的死亡時間確實很難推斷,一來,兇手特意開啟了空調的暖風來調整室內溫度,二則是由於室內起火,環境極其惡劣,屍體也受到不小影響。
毛利小五郎深覺頭疼:“這樣的話……連具體的案發時間都很難推斷啊。”
江戶川柯南仗著自己體型小,站在他倆身邊偷聽。
聽到這裡,他舉起手,看向木下茂:“在樓下看到起火的時候,茂先生不是有給木下社長打過電話嗎?”
聽江戶川柯南提起,木下茂才開啟手機:“是,當時是打了電話,還被結束通話了。”
幾人頓時沉思起來。
“按現有的情報看,茂先生打電話的時候木下社長很可能已經遇害了,那掛電話的會是兇手嗎?”
——畢竟,會在那個時間出現在現場,並有能力拿到山下和輝手機的,就只有加害者了。
木下茂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臉色變得很難看:“……這通電話的播出時間是十點三十三分。”
“也就是說,兇手十點三十三分的時候應該還留在這裡。”
小野寺淳立刻表態:“我從九點多到後來就一直待在一樓,其他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木下茂也不必多說。他可是當著毛利蘭和柿川白秋的面打出的這通電話,足以證明他當時不在現場。
唯一一個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日高玲子一下子變得可疑了起來。
她皺眉:“我十點多沒見到社長之後很快就下樓了,之後就一直在四樓的房間待著,從始至終根本沒有見過社長的面。再說了,我根本就沒有殺害和輝的理由,你們是不是可以先收起那些可笑的懷疑?”
木下茂立刻冷笑道:“那可不一定,日高小姐,如果你因為我父親遲遲不肯娶你,心生恨意對他下殺手,也是有可能的吧?”
猝不及防聽到了一個勁爆訊息的目暮十三:“……”
他算是明白之前兩個人之間的奇怪氣氛是怎麼回事了。一個是木下社長的兒子,一個是父親的戀人……聽說這位木下社長的妻子前兩年才去世,木下茂對父親的新戀情多半也是不認可的,也難怪他會看日高玲子不順眼。
日高玲子抱臂,抬高下巴:“那麼你不如說說看,你自己就沒有嫌疑了嗎?這幾天你跟你的父親不也是天天都在吵架?他還跟我說過今天要找你好好談談。”
她看向案發房間,意有所指:“這就是你們的談判結果嗎?”
木下茂被她氣得不輕,指著她:“你!”
目暮十三重重咳嗽了一聲:“安靜一下!比起爭吵,不如先梳理一下案件的經過。
“先從小野寺先生開始吧,你去見木下先生的時候具體是幾點,然後你在這裡逗留了多久?”
小野寺淳面露難色:“我只記得是九點左右,具體的時間實在有點記不清了……”
“小野寺先生上樓的時間是八點五十七分,下樓時是九點二十九分。”
目暮十三滿意地點了點頭,記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