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適合於那些來訪者和遊客,但不適合像你這樣的善良的年輕女士。那些從約克和利茲來的步行者,吃著鯡魚,喝著茶,出去買一些便宜貨,他們什麼都相信。我不知道,誰會費事把這些謊話告訴他們,甚至是報紙,也全是愚蠢的話題。”
我覺得,會從他那裡得知許多有趣的東西,所以我問他是否介意跟我說說舊時捕鯨的事情。他剛要開始說,6點的鐘聲敲響了,他費力地站起來,說道:
“現在我必須回家了,小姐。茶水已經準備好了,我的孫女可不想一直等我,因為講這些東西要花很長時間,但是小姐,我還真是餓了。”
他蹣跚的走了,我能看見他儘可能快地下了臺階。臺階是這裡一個顯著的特點。它們從小鎮一直延伸到教堂,有數百個,我不知道數目,以優美的弧線上升著。坡度很緩,就連馬也可以輕鬆的上下。我覺得它們原來一定就和大教堂有點什麼關係。我也該回家了。露西出去了,和她的媽媽一起出門拜訪某人,因為她們只是例行拜訪,我沒有去。
8月1日 我和露西幾個小時之前來到這兒,我們和我的老朋友——上次在這遇到的那位老人,還有另外兩個經常和他在一起的人,有了一次最為有趣的談話。他顯然是他們中的獨斷者,我覺得他一定是個最獨斷的人。
他不承認任何事情,給每個人臉色看。如果他辯論不過別人,就恐嚇他們,然後等著他們同意他的觀點。
露西穿著這身白色的細麻布衣服看起來漂亮極了。自從到了這裡,她的氣色就一直非常好。
我注意到,老人們在我們身邊坐下時,不會在趕來坐在她身邊這件事上耽誤一點時間。她對老人們太好了,我想他們在這裡都已經愛上了她。即使是我的老朋友也屈服了,他們沒有反駁她,這讓我感到加倍的高興。我把他引到了傳說的話題上,可他卻立即偏題到了說教上。我一定要試著記住他的話並寫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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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米娜·穆雷的日記(2)
“這些都是瘋話,鎖,股票,和木桶,它們什麼都不是,就是瘋話。這些禁忌是一陣風,是幽靈,是酒吧裡的客人,是讓人害怕的東西;它們就是為了哄騙那些愚蠢的女人的。它們就是氣泡。它們是不祥的徵兆,是警告,都是被牧師編造出來的,用來讓人們去做一些他們不想做的事情。我一想起它們就生氣。為什麼它們不滿足於被報紙印出來,在牧師佈道時被講出來,還想被刻在墓碑上?看看你周圍吧。這些墓碑驕傲的立著,可是僅僅因為墓碑上寫的這些謊言而喪失了價值,所有的墓碑上都寫著‘這裡躺著某某’或是‘某某的紀念碑’,然而幾乎一半以上的墳墓裡都沒有人,對他們的紀念也還不如一撮鼻菸,一點都不神聖。都是謊言,各色各樣的謊言!到了世界末日那天,他們都會穿著壽衣來,拖著他們的墓碑來證明他們曾經是多麼的好。”
我能透過這個老夥計臉上的自我滿足的神情,和他看著朋友們以獲得讚許的方式,看出他是在“炫耀”,因此,我說了句話以讓他繼續下去:
“哦,斯韋爾斯先生,你不是說真的吧,這些墓碑肯定不會都是錯的吧?”
“哼!可能只有少得可憐的沒有錯,那些墓碑的主人是非常好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謊言。現在看看你,你是個陌生人,不會了解的。”
我點了點頭,我覺得最好表示贊同,雖然我不太聽得懂他的方言。我知道這一切和教堂有些關係。
他用肘臂輕推了一下自己的同伴,他們都笑了起來。“他們怎麼能不是呢?看看那一個,讀讀它!”
我走過去開始讀:“愛得華?斯本西拉夫,船長,在安德烈海岸被海盜殺死,1854年4月,30歲。”當我回來後,斯韋爾斯先生繼續說道:
“不知道是誰把他帶回了家,葬在這裡。在安德烈海岸被謀殺?!你覺得他的屍體會在這下面嗎?我可以說出一打兒的人,他們的屍骨在格陵蘭的海上,”他向北邊指著,“或是風把他們吹走了。這周圍有墓碑。你可以用你那雙年輕的眼睛看一看,從這兒讀讀那些小字的謊言。這個是佈雷斯懷特?露爾利,我認識他的父親,20歲時在格陵蘭的萊弗利失蹤,還有安德魯?伍德豪斯,1777年在同一片海里淹死,還有約翰?帕克斯頓,一年後在菲爾韋爾海角淹死,還有老約翰?羅靈斯,他的祖父和我一起出過海,50歲時在芬蘭的海灣淹死。你覺得這些人會在號角吹響時趕來惠特白嗎?我表示嚴重的懷疑。我告訴你,當他們到達這裡時,他們會互相你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