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哼一聲,將口罩摘了朝電梯走去。
她管他會不會被她傳染,最好把他也染感冒了,以報自己昨天被摔之仇。
祁深昨晚休息的不怎麼好。
他做了一個詭異的夢,夢見了池年拿著創思的機密檔案奔向嚴嘉的懷裡,轉頭笑眯眯地看著他:“周扒皮……”
而後祁深便醒了,想到那個夢,心情也大打折扣。
昨天的那輛車也送去保養了,罪魁禍首同樣是池年。
辦公室門被人敲了兩下,祁深抬眸掃了眼門口。
今天的池年穿著簡單的雪紡衫和長裙,手裡端著墨綠色的液體,只是臉色少了點紅潤,唇比平時也稍蒼白些,眼睛卻依舊亮閃閃的,生機勃勃。
祁深收回目光,只當沒看見她。
池年將果蔬汁放在祁深面前,刻意朝他靠近了點兒,甕聲道:“祁總。”
祁深聽著她明顯感冒的聲音,表情依舊淡淡的:“放在那兒就好。”
池年將果蔬汁放在辦公桌上,人沒有動。
祁深拿著檔案的手一頓:“池助理還有事?”
池年眨了眨眼:“我要看著你喝完啊,不然我走了,你把果蔬汁倒了怎麼辦?”
祁深終於抬頭,意有所指地看著她:“這個可沒有感冒沖劑那麼難喝。”
池年眼睛一亮:“你看見我發的朋友圈了?”
祁深一怔,臉色沉了沉:“沒有。”
見池年依舊沒有出去的打算,祁深乾脆拿起果蔬汁,仰頭一飲而盡,示意地看了她一眼,意思是:可以走了吧?
池年卻依舊沒動,瞳光閃了閃,拿出手機發給他一份名單:“祁總,有幾家電視臺和自媒體想要對您進行一次專訪,我挑了幾家有影響力的,您看看沒問題的話,我先整理一些採訪問題,陪您走一下流程。”
祁深皺眉,看著檔案上的媒體名單,反問:“走流程?”
他不記得自己以前還需要走流程。
池年一本正經地點頭,謊撒的渾然天成:“你畢竟失憶了嘛,有些媒體就愛挑著尖銳的問題問,我擔心到時候再出紕漏。”
祁深將手邊的檔案放下,微微抬頭看了她一會兒,不經意道:“我還以為池助理生昨天的氣,想把感冒傳染給我呢。”
池年心裡咯噔一聲,眼神一僵,唇角揚起的恰到好處地微笑也凝結了兩秒鐘:“哪能呢,我就是單純地擔心您和公司。”
祁深睨她一眼,她的眼神太透了,恨不得把“我在耍小心思”這幾個大字刻在裡面,偏偏又努力睜大眼睛,竭力展示自己的“真誠”。
嗯,的確在很真誠地耍小心思。
“祁總?”偏偏當事人沒察覺出來,還在“誠摯”地盯著他。
祁深猛地回神,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神色冷凝了幾分:“去那邊整理。”
池年笑眯眯地轉身坐到沙發上,抱過一旁的備用筆電,開始整理幾家媒體的特性,及媒體人慣於挖掘的尖銳的點。
最初她的確想著在辦公室多待一會兒,將感冒傳染給祁深,可忙起來便投入到工作中了。
幾家電視臺幾次三番邀約採訪,正是因為創思獨特的晶片技術以及如今已經初步形成了專屬的網際網路生態,可其中不少問題涉及到一個多月後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