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癟癟嘴,又問:“抱你呢?”
祁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也不可以。”
池年不樂意了:“那在一起還有什麼意義!”
祁深閉了閉眼睛又睜開:“可以先牽手。”
於是,那晚,從公寓大門到公寓樓,都是她牽著他的手走的。
她當了他四年的助理,或公或私都握過手,可從沒有這次讓人緊張,她的掌心起了一層汗。
桌面被人“叩叩”敲了兩下。
池年猛地回過神來,正迎上夏宜打趣的目光:“捨得回神了?”
池年實話實說:“不捨得。”
她現在依舊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
夏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難得今天休假,你沒陪祁總來陪我了?”
池年笑呵呵道:“祁深這幾天去蘇城了。”
祁家可以說是百年豪門,紮根於蘇城,老一代上過戰場,中年一代下海經商,而祁深又闖出了自己的事業,只是從她當祁深的助理開始,沒見祁深回過幾次蘇城。
夏宜一臉見怪不怪的表情,下秒突然想起什麼:“你和祁總進展到哪一步了?”
池年眨眨眼:“啊?”
夏宜追問:“擁抱?接吻?”
池年爭辯:“我們是純潔的戀愛!”
“p個純潔的戀愛,”夏宜輕哼,“你家祁總也二十八了吧?”
池年笑了兩聲。
“你笑什麼?”夏宜皺了皺眉。
池年笑眯眯道:“我家祁總。”
夏宜:“……”
安靜了一會兒,夏宜的神色認真了些:“話說回來,年年,以前祁深高傲又冷血,突然提出和你交往,你不覺得,太詭異了?”
甚至完全不是祁深的做派。
她見過祁深幾次,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個人太高深,夏宜絕不相信祁深不知道年年的心意,但他就像蟄伏的獸,在沒有絕對的利益和十成的把握前,不會輕易出手。
更何況他四年來都沒什麼回應,突然就表示要和年年在一起,卻又在在一起後的第二天去了外地,一連三天不見人影。
太違和了。
池年喝了口西米露:“夏夏,你說,鮮美的小肥羊就放在面前,身邊還只有我一個食客,我不吃是不是虧了?”
畢竟這四年來,祁深身邊的異性,除了行政部的同事,只有她一個。
夏宜默默地看著她。
“所以,要先吃到嘴裡,”池年對她眨巴了下眼睛,“再慢慢調.教。”
要知道,四年前祁深還說不用助理,結果還不是她在他身邊待了四年?
兩年前他還藉著應酬要給她介紹青年才俊呢,現在還不是在一起了?
再說,她瞭解祁深,他才不會強迫自己和沒感覺的人在一起試試呢。
夏宜看著池年,面板細嫩白皙,像剝了殼的雞蛋,一雙漆黑的眸子圓溜溜的,鵝蛋臉微紅,梳著簡單的馬尾,明明都畢業三四年了,還一副大學生的模樣。
她表面樂呵呵的,其實什麼都清楚。
見狀夏宜也鬆了口氣:“談戀愛就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