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不禁詛咒道:“難道他們需要一個胖女人嗎?”
為賑濟非洲災民登臺演出了一場——和客人們一樣,她穿著波浪形的印花棉布上裝,繫著鮮亮的絲巾,赤著雙腳。在奧馬哈,一個40多歲的家庭主婦在臺上亮相是令人覺得古怪的一件事,但是城裡的人早在此事傳開之前就知道沃倫的妻子是一個很自由開放的人物。
在法蘭西咖啡屋裡,蘇茜在一個刷黑了的石窖中進行表演。她身材窈窕,顯得十分性感,渾身綴滿的金屬片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她比當初結婚時還顯得美麗動人——高高的顴骨,一頭棕色的短髮,還有一雙懾人魂魄的大眼睛。
她說話的聲音略有一點單薄,但唱起歌來,它就帶上了一種沙啞的特質,她表演極為風格化的爵士和流行曲調,比如憂鬱的史蒂芬。桑德海姆《讓小丑進來》。第一輪演出歷時6個星期,吸引了大批的觀眾,而且反應相當良好。
奧馬哈的一位藝術家肯特。貝洛斯說:“蘇茜作為一位餐廳歌手——充滿激情,風格獨特。記得有天晚上,沃倫也在場,他臉上的表情顯得那樣如痴如醉。”
蘇茜在臺上表演時,巴菲特滿臉歡樂地看著她,彷彿著了迷,他對一位朋友說:“蘇茜唱歌的時候,聲音是多麼的甜美,幾乎讓我停止了呼吸。”
關於了他們的私生活,巴菲特說起時總顯得十分甜蜜。他常常說,在見到蘇茜之前,自己一直是鬱鬱寡歡的;如果沒有蘇茜,他是不會達到現在的成就。作為一對夫妻,他們拋開了一種傳統的模式。儘管他們的興趣,還有他們的安排都是各自獨立的,但是巴菲特一直很依賴她,即使現在,她也會在公開場合依偎在他的身邊,牽著他的手,彷彿他們都是十幾歲的孩子。她明白自己就像他的繆斯神一樣,永遠不會對他說一個“不”字。
相比之下,巴菲特和凱。格雷厄姆在一起時就完全不同,她依靠著他,不僅因為她沒有財務方面的經驗,還因為她沒有安全感。如果說得輕點,可以說巴菲特給予她的幫助和他對別的同事沒有什麼差別。當然,他也想從《郵報》公司裡賺得一些利潤,但這種意圖並沒有抹殺這個事實,他被格雷厄姆激發得生機勃勃,而他本人也對她非常寬容和大度。
出版商斯坦。利普西曾看到巴菲特和格雷厄姆一同前往尼亞加拉大瀑布。“我不知道確切的答案,”利普西說,“但是從他們身上,我看不出有任何在一起睡過的人之間表現出的跡象,凱很有權威,同時也很羞澀。1000個人中有999個人都會把自己想對她說的話再三考慮一番,而沃倫則不會這樣。他們倆成了知心朋友。”
不論任何“答案”,似乎都無法解釋巴菲特為何能在這種關係中處理得十分妥當。也許他帶給她的年度報表與此有關。巴菲特喜歡充當老師的角色,就像他給合夥人寫的信一樣,而格雷厄姆是一個非常迷人、接受能力很強的學生,《郵報》的一位董事說:“這想法實在太愚蠢了,她總在會前就餐,除了沃倫,我們都得離開。我從來不認為這件事和性有關。”
主管們看到,巴菲特—格雷厄姆的聯盟對企業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乃至於最終對巴菲特的投資產生了影響。要想讓格雷厄姆簽發支票是不可能的。
為此,大家完全有理由歸咎於巴菲特,在奧蘭多市被徹底開發為旅遊省的麥加聖地之前,廣告部的總管喬爾。查斯曼曾有個機會用2000萬元的價格買下一家電視臺。“這真是一場痛苦的交易,”他說道,“現在就可以知道它將來一定會有很大的市場,但是公司上層部門有些人真是令人無法捉摸,它竟然被駁回了。”
“真是有人不可捉摸嗎?”格雷厄姆曾給巴菲特打過電話,巴菲特認為
它價格太高了。
常常發生這種放棄機會的事情,於是《郵報》的主管們都很沮喪。巴菲特對蜂窩式電話和有線電視都沒什麼興趣,因為他們需要大量的資本, (他當初投資《郵報》是因為它的出版業和電視臺——與航空公司所不同——能產生直接的現金流,利潤不必再投回到企業中去)。對於創辦新企業或是新技術,他都持懷疑態度。因為它們太新了,就像把口味從漢堡包變成了外國食品一樣。
如果巴菲特不能親眼看到一家企業,他就會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僅僅有專家保證的新專案是遠遠不夠的,而這種保證卻是主管們所依賴的東西,如果對某種冒險的事業他沒有理解透——本能地——他就會認為自己在投機。
而巴菲特是絕對不會投機的。
由於格雷厄姆對巴菲特的依賴性,《郵報》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