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
大廳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如此窮工極麗,堪比京城皇宮!
正當葉子和熊惆在欣賞銅雀臺的時候,忽而,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而後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以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匯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於平靜,只餘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面偶然濺起的浪花。
葉子和熊惆不禁好奇這披紗撫琴之人是誰,竟然能夠彈奏出如此美妙的音樂。二人認真地望著水晶珠簾。待曲子結束後,水晶珠簾慢慢地三開,才見到這披紗撫琴之人身著鵝黃色衣服,臉上還帶著一層薄薄的細面紗,頗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眾人見罷,一陣讚許!
這時,琴聲剛停,便看到青龍主人在青龍使者和碧玉書生的使用者下,從後堂走出。青龍主人走到上方最中央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端起前方玉桌上的酒杯,道:“各位の遠路はるばるやって來へ行って、歓楽島と一緒に過ごす媽祖節、そのまえに飲みに行く。(謝謝各位不遠萬里,來到歡樂島共度媽祖節,咱們先喝一杯。)”
青龍主人率先端杯,其他人怎麼不端杯呢
一杯酒下肚,葉子和熊惆二人便覺得這酒有點不對勁。在中原,好酒雖好,但下肚之前和下肚之後會有不同的感覺。通常好酒是下肚之時燒烈如火,下肚之後神清氣爽。而現在喝的這杯酒,無論是下肚前後,只要飲酒人便精神倍兒爽。也不知道這酒是不是酒。
熊惆眼睛掃視了整個大廳,他驚訝地發現在這與座的人中,居然見不到大廠公賈忠誠了!賈忠誠到底哪裡去了,他竟然不參加如此的隆重的宴會呢
熊惆將自己的發現說與葉子聽,葉子早就發現了這點。自從他入銅雀臺在聽神秘女子彈琴的那一剎那,他便發現到與座的客人中缺少了賈忠誠。只是,他左思右想也猜不出這賈忠誠到底去哪裡了,是故沒有道明。
葉子和熊惆二人也沒有細想,雙雙抬頭望去,此時的青龍主人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碧玉書生司馬卿、青龍使者。與青龍主人同時消失的還有方才披紗撫琴的妙齡女子。
司馬卿清著嗓子,高聲道:“青龍主人吩咐,今日是媽祖佳節,青龍主人備好了上等酒宴以及各種節目,各位儘管慢慢享用。”
殿內的客人一陣感謝的話湧出。待安靜一會兒後,司馬卿又道:“青龍主人還說,這次宴會又不少剛來的客人,希望原來的客人玩的盡情。”司馬卿的話剛完,眼神便落在了葉子和熊惆二人的身上,眼神裡滿帶著怨恨和嫉妒。
葉子和熊惆禮貌性地微笑還禮。
這時,少了青龍主人的束縛,殿內客人也要放開了許多。其中青翼蝠王羽觴月舉著酒杯道:“葉大俠,本法王曾經聽說過你多年前曾經在中原湘西的涼山上喝了三百壇竹葉青,而且沒有醉。不知道,今天有沒有興致與本法王拼拼酒”
葉子端起身前的酒杯,道:“當年的往事不必再提了。相信你也知道,當年我喝的不是真正的竹葉青,而是拜月教的藥酒。若非這樣,恐怕我現在不能在這裡和你們一起喝酒咯。哈哈!”葉子示意一下,將酒一飲而盡。
青翼蝠王羽觴月緊接著將酒喝完,道:“藥酒也是酒。能夠一口氣喝了三百杯酒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大夥兒端杯,敬葉大俠一個。”
眾人在青翼蝠王羽觴月的慫恿下,紛紛端起酒杯,面向葉子。葉子此時騎虎難下,又倒滿了一杯酒,一干為盡。
眾人無不對葉子讚許,紛紛將酒喝下。
青翼蝠王羽觴月豎起大拇指,道:“痛快!好多年沒有這麼痛快的喝酒了,今天本法王真的高興!都不用吸人血啦!”
眾人聽罷一陣大笑,大夥兒都知道,青翼蝠王羽觴月必須得每天吸食人血才能夠活下來。當青翼蝠王羽觴月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多半是開玩笑的時候。
金毛獅王歐陽晉槐對著青翼蝠王羽觴月道:“我看你,八成是喝醉了。不然也不活說出這等不切實際的話。”
青翼蝠王羽觴月爭辯道:“誰說我喝醉了,我告訴你,我的酒量不必葉大俠差。”青翼蝠王羽觴月話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