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應允,穗子一時急了就說你也別在我面前託大,好便好,不好咱們便嚷出來。左右不過是一死,有您陪著我還賺了呢。陳嬪一聽這話就軟下來,低聲對穗子說著好話。我想著。這宮裡頭不是極有規矩的地方嗎?她一個宮女怎麼敢這樣和主子說話,所以才說奇了的。”
說罷。拉著我的手道:“四姐姐,你在宮裡頭呆的久了,可曾見過這樣地奴才嗎?”
我心內只覺納罕,穗子是陳嬪眼前第一得用之人,素日隻手腳麻利。嘴上亦十分乖巧,這才得了陳嬪的心的,只是再得主子地賞識,也沒有這樣和主子說話的道理,原也是她偷盜錯在先地,更怪的是陳嬪的性子居然能容忍她這樣犯上欺主?好便好,不好便嚷出什麼來竟使陳嬪對奴才來服軟?
我尚在疑惑不解,只見靜妃已變了顏色,對惠妃厲聲呵斥道:“你還當是在大草原上嗎?只這樣任性不懂事。哪有身為皇妃去偷聽人家壁角的?你亦是一宮主位,傳到底下奴才們耳朵裡,哪裡還有一點主子的尊貴體面?”
惠妃本是孩子脾氣。一時好奇偷聽之事雖有些不妥,卻也沒有想到平日裡對自己和顏悅色地姑姑發了這樣大的脾氣。不覺紅了雙眼。眼淚只在眼眶裡打轉,皇后忙安撫著她。又對靜妃笑道:“姑姑快別生氣,烏蘭還是孩子性兒。”靜妃仍是怒容滿面,正還待說話,太后從裡間已是出來,我們三人忙起身請安,只惠妃瞧見太后,越發抽噎起來。
太后淡淡瞥了靜妃一眼,扯了惠妃的手坐下,為她拭了淚水,柔聲道:“乖孩子,告訴額娘,你還聽到了什麼?”
惠妃偷眼看了靜妃,只不敢做聲,太后道:“皇后,你隨了你姑姑到園子裡走走吧。”
皇后依言執了靜妃的手便往外走去,靜妃略有些不安之色,想說些什麼,窺著太后的神色終不敢開口,躊躇半晌還是去了。
惠妃瞧著皇后和靜妃的身影出了宮門,方對太后道:“兒臣也沒有聽的很真切,只聽穗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