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我知道此時太后心亂如麻,陪著她聽她說話才是她最需要的。
那塵封已久的往事,在太后心底依然明媚鮮豔如初,我凝視著太后已不再年輕的面容,暗自想象她以前的模樣,想必是風華絕代的佳人,清香為骨,嬌豔為魂,在歲月的面前,她是那樣一個自珍而坦然,芬芳一生的女子,儘管隨著年華逝去,一切都會改變,但在光陰面前,似乎唯一不曾改變的,是她永遠芬芳而甜蜜的內心和回憶。
皇后快瘋了,恐怕此時福臨也要瘋了吧,不過他是歡喜的,歡喜他最愛的女人終於要給他生兒育女了,象他期盼的那樣,象天底下所有最尋常的夫妻一樣,只不過,皇帝與一個女人花搖燭,月映窗,把良夜歡情細講,莫管他別院離宮玉漏長的時刻,也是六宮此夜含顰望的獨自幽怨淒涼時刻。
夜漫漫長,多少翹首期盼的如花容顏,似水年華都湮沒在暗色之中。
次日,我和太后正進早膳的時候,福臨來了,滿臉遮掩不住的喜色,煞是刺眼。
福臨給太后恭敬的請安,笑道:“額娘,兒子來向你告罪的,胡先生說宛寧身子單薄,需要靜養,兒子想著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太后不看福臨,只給我夾了塊菊釀豆乾,淡漠道:“皇上既然已經做主,就不必再說什麼。”
福臨略有些不滿,道:“諸妃有孕之時,額娘不僅親自探望,賞物件,也免了晨昏定省,怎麼這回彷彿那樣不情願似的。”
太后啪的一聲將筷子摔在桌上,眾人慌忙跪了下來,道:“太后息怒。”
太后揮手命他們出去,怒道:“這樣說來,皇帝倒不是來給額娘請安的,倒象是專門來為皇貴妃打抱不平的。”
福臨躬身道:“兒子不敢,只是覺得額娘似乎對宛寧太薄了些。”
太后恨恨的打量著兒子,冷冷道:“你瞧瞧你如今是個什麼模樣,還有沒有皇帝的樣子?”
福臨頗為不耐煩,道:“額娘因昨日之事對兒子不滿,大可直說,不必繞彎子。”
太后冷笑道:“原來皇帝還知道我會不滿,皇后畢竟是你結髮妻子,你在一個妃子及奴才面前打她耳光,如此羞辱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