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青年笑道。
“能不打嗎?動粗不是讀書人乾的事。”
“不能!我的手下不是讀書人。”
“那能不打臉嗎?”
“我就是要把你打得連爹孃都認不出來。哈哈……動手!”
在兩個惡少的大笑聲中,四個家丁一起撲了上來。可惜都撲了個空,時予像泥鰍一樣從他們間的縫隙中穿了過去。
“臭小子,還挺滑溜的。”一個家丁罵道。然後四人揮舞著拳頭向時予砸來,但不知為何,四隻舞得虎虎生風的拳頭愣是連時予的衣角都沒碰到。
陪他們玩了一會兒時予也厭了,就不再躲閃,任由拳頭落到自己身上。片刻後,“啊……”四聲慘叫響起,這當然不是時予叫的。錦衣青年一腳踹在退到他旁邊的一個家丁身上罵道:“廢物,剛剛是你們打他,你鬼叫什麼?”
“硬……好硬!”家丁含糊不清地道。身為山神,讓自己的身體化為山石還不容易,家丁的肉拳打在石頭上,自然沒有好果子吃。
“我數三聲,你們四個如果還沒走就永遠不用走了,淮陽山盛產什麼你們應該知道的!三,二,……”時予面無表情地說。
在“一”字出口前,四個家丁已經溜得沒影了,剛剛時予硬如鋼鐵的身體已經足夠讓他們知道眼前的書生不是常人,真留下去小命肯定不保。兩個惡少也發覺勢頭不對就要逃走,可惜時予明顯沒有放他們走的意思,四堵泥牆憑空升起將他們圍在了裡面。
“你……你想幹嘛?”藍衫青年望著兩腳發抖地向站在泥牆上的時予問道。
“你說過讀書人動粗不好的。”錦衣青年也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放心,我不打人。但是我最近有點無聊,所以想看你們對打!”時予一臉壞笑的說。
“能不打嗎?”
“不能!”
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各自往對方身上輕輕撞了一拳。時予看了,笑著搖了搖頭,“你們這麼打可不行,沒看頭啊!”
“那你想怎麼樣?什麼時候能放我們走?”錦衣青年臉色有點難看,這句話似乎以前也經常有人問他,可是他的回答……
時予故作沉思的眯了一下眼睛,才開口道:“等你們中只有一個可以被爹孃認出來的時候,你們就可以走了!”
兩人不僅沒有立刻打起來,錦衣青年還跪了下去,“陳兄,你我相交多年,我對你不錯啊,每次醉花樓有新姑娘我都會先去試一試,感覺好的才推薦給你!要不這次你就先委屈一下吧?”
藍衫青年也跪了下來哭道:“周兄,你別忘了,我勾引的那些良家小媳婦,我哪次膩了後沒讓你喝口湯。還有,上次你差點就和你嬸嬸被捉姦在床,要不是我把客棧小二買通,你還能逍遙嗎?還你先犧牲一回好了!”
“你還別說,上回你打人,要不是我給你作偽證,你怎麼能把那個鄉巴佬弄進大牢?”
“周兄,那次我可是為了配合你搶人家老婆才打人的啊?”
“你們兩個說夠了沒有,再不開打,我就要走了!”時予聽兩個惡少越說越不堪,不耐煩地道。
錦衣青年雙手搭在陳姓青年的胳膊上,淚流滿面的說:“陳兄,我決定了,就由我來……”話沒說完,他已經一拳砸在了對方的面門上,然後才把剩下的半句話講完,“由我來打你好了!”
陳姓青年一邊捂著半邊面門,一邊也回了一拳,“你混蛋,居然偷襲我,我和你拼了。”然後兩人徹底扭打起來,不僅拳頭盡往臉上招呼,甚至錦衣青年還使出了斷子絕孫腿,只不過沒站穩,招未到人先倒。
時予在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直到他們兩個皆是鼻青臉腫人鬼難辨的時候,才躍離泥牆往山裡飛去。在他背影消失後,泥牆也隨之崩塌。兩人重獲自由,立刻玩命向縣城跑去,恨不得爹孃給自己多生一條腿。
聽說後來兩人回城後雖然繼續過上原來的逍遙日子,但是經過這一回打鬥,兩人從此不相往來。一次在醉花樓為了搶姑娘大打出手後,更是事成水火,還經常糾集家丁護院和一幫市集無賴打架鬥毆。終於有一次雙方打紅了眼放開手腳,結果死傷甚眾,就連兩個惡少自己都只剩下半條命。
幾日後的一個夜裡,時予突然收到劉策星的傳信說山中的妖怪又有異動。等他趕到山神廟,四鬼都已恭候多時。卜相上前向時予稟報:“今夜屬下出來閒逛是,突然發現有小妖在山中走動,就跟上去小心察看,發現有大批小妖在一個山頭到處亂竄,像是在找東西。”卜相他們跟了時予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