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到了墨帝與墨帝的父親一代,很多東西已經完全變了味了,想來也是,很多短命的皇朝都不能堅持一百年,人又是最善忘,最善於為自己的錯處描補的動物。
大墨朝一傳就傳了五百年,蘇默宗也好,他們的祖宗費禕也好,當年再是巨大的功業,經過這麼多年也早就被時間和人們給遺忘的乾乾淨淨了。
是以,從這個角度來講,裴帝並不太怨恨墨帝對他的憤怒,可這並不代表他會放棄他要代替費禕祖宗收回,屬於他們家的一切的舉動。
“父皇,你放心,墨帝不會是我們的對手的,用不了多久,這江山就會是咱們裴家的!而榮陽城,目前我們真的不合適去打擾,您若是相信兒子的話,就再聽兒子一回!”
裴帝揮了揮手,“為父知道了,你的姐姐妹妹她們都已經死了,如今裴家,為父我就只有你一個兒子,你還活著能回來為父的身邊,就是我最大的驚喜,你這點小小的要求,為父如何會不信?”
“多謝父皇!”裴驕謙虛優雅地衝著裴帝就行了一禮。
“楚雲,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墨帝的舉動做的太明顯,就算我們的軍隊不會上他們的當,把榮陽城牽連進戰火當中,可打仗這種事情,每一時每一刻,都是瞬息萬變,若是墨帝他們的人執意要把我們牽連進那戰圈的話,為父不會顧及的!”
“父皇放心,只要父皇同意了兒子這小小的請求,其他的事情,自然由兒子去完成。”
聽了裴帝的話,裴驕還是一臉雲淡風輕的優雅回應。
裴帝面色微微一動,“你這話的意思是你要再去榮陽城?”
“確切的說,兒子要去的是黎安鎮,蘇小姐那邊!”
“不行,為父不同意!楚雲,那蘇小姐可不是個簡單的人,還有她身後的那個容碧青,到現在為父也沒能打探出他真正的底細,還有那,蟒蛇——”
“父親不用擔憂,兒子心中都有數!不管那容碧青是什麼人,起碼他並沒有對天下的野心不是嗎?至於那蟒蛇之事,父親應當比普通的老百姓更加清楚才對,那不是蟒蛇怪,而是被囚了五百多年的守護碧蛇!”
“楚雲你,你,誰與你說的這些?”
裴帝有些心驚,總覺得這次失蹤再回來後的兒子,似乎知道了很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到底的誰與他說的,還與他說了些什麼?
對於五百年前的最初發生過如何的故事,他也亟欲想要弄明白。
不然總覺得心頭有種不踏實的忐忑。
“父親,兒子知道的遠比父親你所想的都要多的多,不過且恕兒子現在不能告訴父親,父親只需要知道,這個大陸很快就會更換新主,而這個新的一統天下的人,就是父親你!”
裴驕很虔誠很認真地說著,唯獨沒說的是,一旦他從蘇輕暖那裡得到容碧青修煉成功的訊息之後,這整個大陸都將不復存在。
到時候誰當新皇帝,又有什麼意義呢?
不過念在他把自己精心養育到大,這算是他離開這裡之前給他的一點點回報罷了。
沒錯,他是裴驕,可他更是神界長生天的長生神君。
他的一抹孱弱的神識,從這個身體還在母體中孕養的時候,他便已經奪舍其中了。
只不過那時候這個身體太過孱弱,神識只得帶著封印的力量沉睡,只留一點點遊離的意識,任其成長成胎靈。
是以,裴驕可以算作是沒覺醒之前的他,他也是裴驕的一部分。
那麼對於這個名義上的父親,裴驕願意給予一定程度的補償,比如——江山權勢。
至於他這個父親心中的祖宗的日記,乃至蘇默宗、費禕這些幾乎不值一提的人物的幾百年前的糾葛,他長生神君完全沒有了解的興趣。
不過是一些弱小的螻蟻,得了三五殘缺的修真法訣,就以為自己可以窺天。
說到底,都要怪容碧青那個傢伙太沒用了,明明身為真靈的後裔,那麼強大的體質和血脈,居然會被區區幾個螻蟻給算計了。
若不然的話,他也不至於幾百年裡不斷的奪舍,裴驕想到這個都覺得憤怒不已。
總算現在一切又重新回到正常的軌道上去了。
蘇輕暖這個小丫頭意外的像極了五年前的那個女子,容碧青那條碧蛇果然沒出息的又一頭栽了進去。
唯一令他意外的是,他們居然成功的孕育了後代。
越是血脈強大,壽元悠長的存在,越是不容易繁衍後代,更何況蘇輕暖不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