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翎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是該去找她,……,你可不要後悔”
翠珠被沈鳳翎一掌打得有些頭暈,本來就沒有睡好,這會兒腦袋裡面還開始一跳一跳地疼痛,她捂住迅速腫脹起來的那半邊臉,痛苦地閉了閉眼睛,連嘴角流出一線鮮血都沒有注意到。
沈鳳翎盛怒之中看到了,居然鬼使神差地覺得那線鮮血掛在翠珠白玉一般的臉上,顯得格外地魅惑,他強烈地想要湊近它,一點一點接近了,接近了,……,最後,握了握拳頭,一甩袖子,飛身而去。
翠珠用帕子擦眼淚的時候,才發現了血絲,趕緊洗了洗臉,用冰水敷了好一會兒臉頰,又在臉上補了一點淡妝,這才匆匆出來見人。
有好幾個人,她都急需要見一見,不過,她決定先去客房看看楚容。
楚容果然已經醒了過來,不過起色很差,蒼白著臉,半靠在床上發呆。看見翠珠進來,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問安似地笑了一笑。
翠珠走過去,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柔聲問道:“用過早飯了沒有?什麼時候醒來的?”
楚容振作一點精神,微笑著說道:“用過了。大約五更天的時候醒的。”說完,低下頭去,神色不明地說道:“聽二福說,你昨晚在這裡守到四更才走?”
“是啊你燒得那麼厲害,病情那麼兇險,我怎麼能夠放心離開?”
楚容抬起頭,蒼白的臉上,現出一絲紅暈,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那我留在這裡好不好?”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傷口發炎、二牛回鄉
第一百五十五章 傷口發炎、二牛回鄉
翠珠岔開話題道:“你怎麼渾身溼淋淋地暈倒在府門口?不是給你留了一把傘嗎?”
“……,我把傘給二牛哥了。”沉默了一會兒,楚容才小聲說道。
“你見到二牛哥了?”翠珠吃驚地問道。
“嗯。”
“怎麼找到他的?他好不好,有沒有受傷?”翠珠有許多問題要問。可是楚容看上去似乎有點精神不振,大概是剛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不久,身體還有諸多的不適。
翠珠幫他掖了掖被角,關切地拿手背試了試他的額頭,鬆下一口氣說道:“還好,沒有再燒起來。身上疼的厲害嗎?二福給你換藥了沒有?”
楚容笑了一下,出其不意地一把握住了她即將要撤回去的手,“二福說昨晚給我藥浴過之後,就給我塗了一次,早上不用換,到晚上再次藥浴過後,才換下來呢。……,也不是很疼,就是今早二福說,看著傷口有些紅腫。”
翠珠趕緊抽出手,站起身說道:“那我讓二福去叫王大夫。”
楚容扯住她的衣襬說道:“你糊塗了?王大夫昨晚都已經看過了,傷口有紅腫,他一定也知道。”
“那是晚上,他不一定能夠看得那麼清楚,這會兒天色大亮,讓他再給你檢查一遍。”傷口發炎可不是鬧著玩的,翠珠面上帶了焦急之色。
“不用了。你好歹在望月莊也做了三年的大夫呢,怎麼這會兒反倒為這麼一點小事慌張起來了?”楚容扯著她,不讓她走,抬起臉央求道:“你坐下來陪我說會兒話。”見翠珠頓了頓,尚有幾分猶豫,他又緊接著說了一句,“你不想知道二牛哥的訊息了?”
翠珠這才坐下來,靜等著他開口。既然他願意說了,那等他說完再去找王大夫不遲。
楚容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昨天,……。”
昨天,楚容跟翠珠他們分開之後,又去興平河轉了一遭。好巧不巧,正好看見二牛失魂落魄地站在河邊,下著雨,手裡連柄傘也沒有拿。他過去跟二牛說話,二牛上來就問他到底找沒找到翠珠。他把他和翠珠怎麼去的鳴鳳山莊,又怎麼分開的,還有在興平河畔怎麼再次相遇以及怎麼在酒樓餞行的,從頭到尾給二牛講了一遍。
二牛聽完後問他道:“她真的跟你說她要做沈鳳翎的平妻?”
楚容點了點頭。
過了好一會兒,二牛才又跟楚容說道:“沈鳳翎等了她三年,又允諾讓她做平妻,看來他是真心對待翠珠的。那我就放心了。……,二牛沒什麼本事,只有一肚子的書本。原本出來遊學也是為長些學問,將來考個功名好配得上她。可是在望月莊生活了三年,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只要有她在身邊,無論是做官還是教書、種地,日子過著都是美滿的。……,如今看來,我和她是真的沒有希望了。楚兄弟,你再見到她就跟她說,如果哪一天她過不下去了,就回老家山河縣,二牛那裡還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