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住不慣金雕玉琢的宮殿。”
儘管覺得柳飄風的話實在不中聽,但是太皇太后倒是嚥下了悶氣,態度有所軟化:“好吧,哀家可以讓你把柳夫人接回去,但是必須依哀家一個條件,你必須留在皇宮,我們祖孫倆好久沒有好好聚一聚了,哀家會命人將柳夫人安全送回石城,這樣總可以了吧?”
柳飄風斂下鳳眸,掩蓋了眸底終於忍不住湧起的別種毅然決然,等母親平安回到石城,他一定會去把雪妃救出來的,一定會!雪妃,你別怕……
夜深人靜,瀚宮曲廊下,燭火昏暗忽閃。
華陽公主悄悄地趴在御書房的角落桌椅下,大氣不敢出一聲,京城最近發生太多事,她好想知道瀟哥哥現在到底怎麼了?皇帝哥哥為什麼突然私底下把瀟哥哥囚禁起來?瀟哥哥有沒有受到天牢裡那些酷刑?她好擔心哪……
“……皇兒,雪軍既然已經答應退兵,那我們就少了大部分威脅,楚亦瀟不能放,如果讓他回到狼族,到時候他懷恨在心率兵與瀚國作對,後果不堪設想,不如我們暫時先把楚亦瀟監禁了,以後再作細緻的商量。”太后憂心忡忡地踱步來回,規勸著玉雪臣。
玉雪臣靠在龍椅上,由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他微閉著眼睛,讓人看不出他此刻有何想法,只是眉心上不曾鬆開的蹙團顯示著他的困擾。
太后見他遲遲不肯下決定,乾脆走到他面前,伸手憐愛地撫了撫他眉宇間的褶皺,慈愛地放柔的聲音:“皇兒,母后知道你念及與楚王爺的情義,但是……你身為皇上,在這個時候應該做出最有利於瀚國老百姓的決定,不能感情用事啊。”
皇帝?玉雪臣自嘲地咀嚼著這個詞,他還不夠大愛無私嗎?為了身為皇帝的責任,他下旨把他唯一真心想要呵護的女子送到別人的懷抱,他甚至不敢去送行,因為他怕看到她怨懟的目光,他怕自己衝壓不住衝動掀開寧願掀開戰爭也要留下她,可是一切的自私卻只能苦苦地壓抑在心底最深處,他是皇帝,是萬民的支柱,他不能有私情,不能為所欲為,不能……
“母后,朕累了,您也早點休息吧,這段時間為了雪軍的威脅您也失眠了好久,朕有愧。”終於,他睜開了佈滿紅血絲的眼睛,動身扶太后回宮。
太后緊緊握住兒子的手,藉由力量的傳遞安慰他,但是仍然不放心地邊走邊問:“那……楚王爺釋放的事……”
“母后放心吧,朕知道該怎麼做。”無力的嘆息越來越遠。
……
等到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華陽公主這才小心翼翼地從桌底下爬出來,她憂鬱地看著御書房門外的黑色夜幕,腦海中徘徊著母后跟皇帝哥哥的對話,他們不打算放了瀟哥哥?他們要殺了瀟哥哥嗎?
不可以!不可以讓瀟哥哥死的!她要救瀟哥哥離開……
想到瀟哥哥不離開就有可能失去性命,她心慌得什麼也顧不得了,她不管什麼瀚國狼族,她只要瀟哥哥好好地活著,雪姐姐需要瀟哥哥的保護,她不能讓那樣從此天涯相隔的悲劇發生在他們兩人身上,她知道的,瀟哥哥很愛很愛雪姐姐,雪姐姐是個好人,他們一定要幸福的!
華陽公主邊想邊著急地在御書房內搜著可能的令牌,老天保佑皇帝哥哥的令牌放在這裡,有了令牌,她就可以帶瀟哥哥離開天牢了,她一定要找到令牌……
“找到了!”她驚喜地看著手中搜得的令牌,激動得想要流淚,她終於可以去救瀟哥哥了。
片刻不敢耽誤,華陽公主將令牌藏在衣袖裡,然後熟路地悄悄離開御書房,一路躲藏開巡夜的侍衛,她隻身來到天牢。
當她走進天牢裡的時候,一陣刺鼻的黴味嗆得她忍不住咳嗽出聲,引來了守衛的緊張:“誰大膽闖進天牢!”
隨之,幾個訓練有素的守衛持著武器奔向她隱身的地方,華陽公主暗暗穩住自己失了序的心跳,她凜起嬌容,一派悠然氣派的架子,她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守衛面前,清聲斥責:“大膽奴才,見到本公主還不下跪!”
守衛一看是公主,都驚了一跳,趕緊跪地行禮:“奴才逾越,請公主贖罪!公主駕臨天牢有何吩咐?”
華陽公主伸手,亮出令牌,公事公辦地冷聲道:“皇上要夜審犯人楚王爺,還不快把人給本宮帶來,記住,不得聲張!否則壞了皇上的計劃你們的腦袋就得搬家!”
看到華陽公主手中的令牌,守衛們片刻不敢遲疑,連聲應是:“奴才遵命!”
不一會兒,楚亦瀟便讓守衛帶了出來,手腳被烤著,走起路來有些遲緩,當他看到華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