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紋風不動的眼睛凜了起來,他冷淡地拋給啞福一眼,嗓音低沉中帶著不容質疑的口吻:“楚王爺的兵馬追上來了,如果不想太早被抓到,就分頭行動。你走那邊,我走這邊。”
才說完,蒙面人便自顧揚鞭加快了馬兒速度,衝向他給自己指定的小道,一點也不給啞福說不的機會。
啞福一愣,來不及抗議便被遠遠地拋下,他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們揚長而去的身影,不敢相信居然有馬兒能夠瞬間便將速度飆升得如此之快。
不給自己過多的思考機會,啞福便策馬追了上去,同時有點慌張地高聲拒絕:“不行!我一定要跟著雪妃,你快放雪妃下來,不準帶雪妃走!大俠——”
“噠噠噠……”紛亂的馬蹄聲漸漸追了上來,啞福回頭看看就要追上來的兵馬,忍不住低咒了一聲,他死命地追趕著前面的馬兒,堅決不肯讓雪妃一個人跟著來路不明的大俠。
時間在緊迫中溜走,馬蹄飛濺起來的雪花撒得漫天飛竄,啞福驚慌失措地看著雪妃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想追,卻再也追不上。
“抓住他!他在這邊!”後面的追兵越Bi越緊,吶喊聲不斷。
啞福懊惱地看了看追上來計程車兵,氣紅了脖子,他瞪了一眼雪妃消失的方向,繃了繃臉,無奈地調轉馬頭,跑向另外一個方向。
“快,雪妃在那個方向,你們去那邊追,我們這邊,快!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記住王爺說不能傷到雪妃分毫。”看似為首的侍衛左右指揮著。
“是!”眾士兵齊齊回答,然後便兵分兩路馳騁而追。
……
楚王府書樓內,一名士兵跪在地上,硬著頭皮等待王爺的怒氣。
楚亦瀟拍桌而起,咬牙切齒地道:“你們追不到啞福他們?雪妃被人給帶走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本王養你們是當花瓶的嗎!”
“稟……稟王爺,眾士兵們還在追蹤,請王爺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士兵戰戰兢兢地請求道。
“時間時間,難道你們不知道時間就是生命嗎?你,傳本王的旨意,即日起封鎖石城,出動所有的人手,就算把整個石城翻過來也要給本王找回雪妃!現在馬上滾出去。”
楚亦瀟指著大門,氣極地吼道。
“是!”士兵幾乎是逃命般地飛出去。
終於,大廳又只剩下楚亦瀟一個人,他煩躁地在原地踱來踱去,冷漠的面具早已崩潰,心頭更是亂成一團,以前他從來沒有過這種刻骨銘心的慌張,想到寒雪此刻已經不在楚王府,他的心就惶恐得一團糟。
他一定會找回她的!一定會!她只能夠呆在有他的地方,哪兒也不許去。
突然,他心頭浮上一個想法,寒雪的容貌清晰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定住腳步,一掃臉上的陰霾,迅速來到案桌前坐下,展開一張白紙,持筆濡墨沾色,然後屏息凝神片刻,平靜心裡的紛亂,便在白紙上輕描淡抹起來。
無一時便繪成了。楚亦瀟放下筆,怔怔地看著畫中栩栩如生的人兒,視線落在她眸中那抹淡淡的輕愁上,他的眉心糾結成小山,什麼時候他印象中的她竟然承載了這股濃得化不開的憂鬱,而他卻從來沒有發現。
心頭悶得他忍不住捶了一下桌子,同時站起來,喝喚道:“來人!”
“在,王爺有什麼吩咐?”一名奴僕小跑步進來,畢恭畢敬地等待命令。
楚亦瀟拿起畫走到下人面前,將畫遞過去,吩咐道:“去請來全城的畫匠,讓這些畫匠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幅畫以最多的數量復畫出來,然後將畫貼到城裡各處。傳本王指令,重金懸賞畫上的人!”
奴僕接過畫像,看著上面的美Ren,眼睛幾乎沒有突出來,這不是雪妃嗎?王爺不是不管雪妃的死活了嗎?如今為什麼這麼大費周章地尋找雪妃?
疑惑歸疑惑,但是奴僕也不敢多問,拿著畫應聲是便匆匆離開。
靜坐在書房裡,寒雪的面孔一直徘徊在他的腦海裡,尤其是她那沉寂的雙眸更是無時無刻在啃噬著他的心,讓他想要抓狂。不稍片刻,楚亦瀟再也坐不住了,他喚來貼身傭人:“東來,備馬。”
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要親自出府找人!就在他急匆匆地衝出書房的時候,被迎面而來的石管家擋住。
“王爺,聽說你下令全城搜查雪妃,這是怎麼回事?我們要抓的人是啞福,不是應該通緝啞福嗎?”石管家眼神銳利地望著王爺一臉的焦急,心中大概有了譜,不自覺眉頭又收緊了,王爺這副失去冷靜的模樣讓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