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計程車兵相互看了一眼,無奈只能聽命行事,紛紛揮起刀劍衝向中間的兩人,卻也很有默契地避開傷到雪妃,只是將所有的攻擊偏向啞福。
楚亦瀟觀看著戰局,昂然的身軀在黑夜裡佇立,呼呼的疾風掀起他的黑色衣襬,夜色隱藏了他寒潭一般的黑眸底那一波波的漣漪。
他看似悠哉地看著啞福帶著寒雪應付攻擊,然而每當侍衛的刀劍控制不住揮向寒雪的瞬間,他的黑透的瞳孔便稍稍縮了幾許,一番纏鬥下來,他的雙手依然自發凝聚起內力,就在一名士兵無法收回地刺劍直指寒雪的心房剎那,他彈指射出一道勁流,那劍受到強力的衝擊偏向了他處,只刺中那空蕩蕩的空氣。
那士兵驚訝了一下,卻也沒有想那麼多,馬上又展開攻勢。
寒雪被動地跟隨著啞福的腳步,眸子怔怔地出神,目光不經意間與他看過來的視線對上,無波也無痕,只是習慣地心痛一下,在轉身的時候便消失無痕,他的無動於衷,讓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撥開的一點曙光慢慢淡去,愛?變得有點可笑,一直以來,她執著的究竟是什麼?
“啞福,想不到你的武功比起那些沒用的死士來說高多了,本王還真要對你刮目相看了,拖著一個女人還能與本王親手訓練出來的兩位少將糾纏,本王小看你了!”楚亦瀟打量著啞福的出招,開始品味起啞福的武功來,毫無疑問,啞福有練武的潛質,他眸光一沉,這樣一來,啞福就更加不能留了!
啞福沒有理會楚亦瀟,全力應付著眼前的對手,腦子迅速轉動著,眼睛也不時地打量著四周,意圖尋找一個能夠突圍的破口。
“啞福,既然本王的女人都願意成為你的人質了,你怎麼不懂得善加利用呢?”楚亦瀟咬牙切齒地說著,眼睛卻是嘲諷地望向寒雪,然而她卻一點也不否認,連眼睛也不心虛地轉變一下眸色,更是讓他滿腔湧起鬱火,與早已經存在的怒火交織沸騰,隱隱覺得心中的最後一點期待也給抹滅殆盡。
啞福聞言,臉色丕變,原來楚亦瀟早就發現了他們,還聽到了他們的話,他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雪妃,希望她說些什麼來為自己解釋,他一點都不想連累她被楚王爺誤解,但是雪妃卻好像一點反應也沒有,他沒有閒暇去想太多,就又被另一波攻擊給拉去了心神。
寒雪只覺得自己在冰冷的湖裡沉浮,湖水掩蓋了她的耳目,外面的吵雜聲進不到她的意識裡,她看到了他的嘴唇在動,知道他在說話,她卻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周圍靜悄悄的,死寂一般,一如她的心。
忽然憑空而來一道喝聲:“惡賊,把老夫的東西留下!”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石管家揮劍凌空撲來,來勢洶洶,頗有一決生死的氣勢。
“啊……”啞福被這個突然的意外閃了神,就在這閃光電石之間,石管家手中的劍便劃過了啞福手臂,連帶他掛在腰間的盒子也被挑起,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落入石管家的手中。
“石叔,你怎麼來了?而且還動武,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不能隨意動武的嗎?”楚亦瀟三步並兩步走到石管家身邊,皺眉不贊同地看著石管家。
“王爺我沒事,啞福留不得!”石管家三兩撥千斤,不著痕跡地收好手中的盒子,然後扯開話題。
這邊,啞福的手受了傷,鮮血的腥味刺激著寒雪,她艱難地拉回神智,看到啞福受傷的手臂,她瞪大眼睛,輕聲驚呼:“你受傷了……”
“是啊,看到小情人受傷了,雪妃是不是又該要拿珍貴的膏藥給他包紮了?”華陽公主緩緩靠近來,言語之間明嘲暗諷,還帶著惡意的中傷。
“華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楚亦瀟凜起黑眸,寒光卻是Bi著寒雪,她拿他給她的藥膏去給別的男人?什麼時候的事?
華陽公主無視寒雪百口莫辯蒼白的模樣,轉頭向楚亦瀟揭發道:“瀟哥哥,難道你不知道雪妃曾經拿你恩賜的藥膏去給這個低下的奴才兼奸細療傷嗎?”
“你……石叔小心!”楚亦瀟才來得及對著寒雪咆哮一個字,便給啞福突然攻擊石管家的舉動給打斷。
“冥頑不靈!”石管家怒喝一聲後退,同時揮劍擋開啞福的攻擊。
啞福一心想要搶回盒子,對寒雪的護罩了鬆懈了幾許,楚亦瀟冷下臉看著寒雪,心思一轉,他身影晃動,無聲地接近啞福,在啞福來不及分神反應之時一把搶過寒雪,然後在她驚愕的眼眸中,映照出他殘酷的冷笑。
轉手間,他運氣一推,寒雪的身子直直飛向啞福的劍鋒前,擋在石管家面前,一切的發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