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聽得出侍衛對自己不是很熱衷,也習慣了這樣的待遇,也淡然了,她朝守衛微笑著,有禮貌說道——
“我有事找王爺,是關於王爺的事情,很重要!麻煩你能不能幫忙通傳一聲?”
守衛讓她臉上那抹絕美如春水映梨花般的笑容震了一下,心不自覺地柔軟了,他的語氣稍稍轉和,但是依然不敢貿貿然答應,他左右為難地道:“雪妃,王爺此刻恐怕不會接見任何人,王爺……正忙。”
寒雪失望地暗淡下清澈的眸子,卻又著急,不管他是否真的也懷疑王府裡有內奸,她都想要提醒他注意一點,可是現在她連見他一面都難,她怎麼忘記了,以往都是他來,從來沒有過她去的。
不想這麼快就放棄,她暗暗吸口氣,再次瞅著守衛,懇求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王爺,或者你可以先幫我通傳一聲,如果……如果王爺當真不願意見我,那我馬上走,不會再讓你為難,可以嗎?”
守衛聽著她的話語,沉默了,他輕嘆,他不是不想幫忙,而是現在王爺正在跟霓夫人一起,怎麼會願意見雪妃?
忽然,一道清冷沉穩的聲音隔著不太遠的拱廊傳來——
“讓她進來。”
守衛一聽是王爺的聲音,遂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朝著雪妃抱拳,馬上便側開身子,讓雪妃可以暢通無阻地進去。
寒雪再次朝守衛微笑了一下,讓守衛又是一愣,趕緊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不敢再去“褻瀆”王爺的妃子,他無論是內心還是外面,都對王爺忠心耿耿!
懷著忐忑的心情,她終於來到書房的門前,才剛要舉手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女子撒嬌的聲音:“王爺,怎麼在這個時候讓她進來嘛,好討厭,讓她走啦,今晚霓兒服侍王爺還不夠麼!”
一聲低沉的淡笑,他懶懶地回答:“本王有說今晚要她侍寢麼?反正現在這裡缺少一個整理的人,等下我們走了,就讓本王的Jian奴進來收拾。”
霓兒偎依在王爺偉岸的胸膛裡,伸手假意拍了拍王爺厚實的肌肉,努嘴道:“王爺真的捨得?”
楚亦瀟冷淡地掃了一眼緊閉的門扉,心中不悅著,那女人還要在那裡站多久才進來,他銳利的眸子彷彿能夠看穿門扉一般緊緊盯住某個點,說得有點咬牙切齒——
“對於本王來說,沒有什麼捨得不捨得的問題。”
寒雪站在門外,聽著裡面帶著濃厚不屑她的到來的對話,呼吸間忽然覺得喉嚨有點乾澀,他們既然在“忙”,他為何又要宣她進來?躊躇了片刻,她發覺自己沒有勇氣去敲門,或許是沒有勇氣見到裡面“亂糟糟”的情景。
然而,就在她剛想要悄悄離開的時候,緊閉的門忽然像被勁風吹了一般驟然敞開,她面對著裡面交疊的身影而站立著,不知道該把視線往哪兒擺,室內似乎還瀰漫著情Yu的味道,深深刺激著她的大腦。
她呆呆地站著,不知道該盡還是該退,心底隱隱滑過一股酸酸的味道,那一刻,她竟然覺得落寞了,早就作好了心理準備一夫多妻,然而在真正目睹這種情況的時候,為何還會有苦澀流過眼底。
楚亦瀟冷冷地看著她徑自發呆,看著她飄忽的神情,那純白如仙的身影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透白飄渺,胸口為她毫不在乎的恍惚眼神給惹得漲火,他像是惱怒又像是不耐煩地道——
“怎麼,來這裡發呆嗎?說,有什麼事情非要打斷本王的好事!”
被他一喝,寒雪才猛然將視線投注在他身上,他健碩的胸膛映入眼簾,霓夫人衣裳半褪若隱若現的身子緊緊貼著他,刺痛了她的眼,她腦袋空白了一下,在他冷冽Bi人的視線下艱難地回想自己來的目的。
就這麼隔著門檻,她始終沒有踏進去,輕顫羽睫,她眨去眸底的不自然,輕聲道:“Jian妃深夜來訪,打擾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不過Jian妃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王爺說。”
“說!”楚亦瀟挑挑眉,看著她瞬間變化成嚴肅***的臉蛋,倒是對她口中的重要事情有了一點興趣,她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他說?他有點好奇。
寒雪不去回視霓夫人那怨恨的眸光,僅是將視線直直對著楚亦瀟,認真地道:“Jian妃認為上次潛入王府裡的刺客並非單獨一人,也許還有其他同檔潛伏在王府裡,請王爺查……”
霓兒忽然插嘴嘲諷道:“刺客?不是已經抓住了嗎!什麼刺客能夠為難我們王爺!本夫人倒覺得任何刺客都沒有那種殺人於無形之中的人那麼可怕,想想有人能夠讓楚家祖宗在頃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