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臉冰刻的邪佞,還有嘴邊噙著的那抹若有若無的嘲弄,直Bi她的心房,昨晚的記憶湧上心頭,她羞怒交加,卻只能往喉間咽,乖順地跟著眾人屈膝行禮——
“王爺。”
柳飄風迎視他投過來冷冽的視線,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還沒作任何的反應,卻已經接收到瀟的冷箭。
“柳王爺似乎對我的家事很感興趣!連我的管家怎麼管教奴才也要插手一番,恩?”
“呵呵呵……楚兄此言差矣,雪妃可不是奴才哦。而且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啦,呵呵呵……”
儘管自己剛剛是用身份壓了一下石管家啦,但是……抵死不認,他也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瘋,平時他都不會拿身份作文章的。
唉唉唉,誰讓那梅寒雪太美了,美得勾魂奪魄啊,他可是惜花之人,看到她凝一下眉,都會覺得不捨,真佩服瀟,居然冷情到對著如斯天上有地上無的美Ren兒也能面不改色。
楚亦瀟凜了一下眉,血唇勾起一絲殘酷的嗤笑。
“哦?那柳王爺認為她不是奴才是什麼?”
“她不是楚兄的妃子嘛,嘿嘿,Xiao魂的妃子。”說到尾聲,柳飄風湊近楚亦瀟的耳邊,說得曖昧極了。
眉峰一凜,楚亦瀟利眼Bi向梅寒雪,嘲諷之聲輕送:“在楚王府裡,她只是一個Jian奴,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
寒雪只是低垂著頭,彷彿沒有聽見周圍響起的抽氣聲,然而她的內心是顫抖的,被眾人嘲笑的目光包圍著,她感覺自己被當眾羞辱著,踐踏著,卻沒有任何的反駁之詞,只能武裝著一副超然的平靜,除此之外,她別無選擇,在楚王府裡,她是說多錯多。
霓兒嬌氣的臉蛋一亮,星眸閃爍,她偎近王爺,嬌聲迷惘地問道:“可是王爺不是封了雪妹妹為側妃嗎?怎麼說雪妹妹是奴才呢?”
楚亦瀟一把勾住她的柳腰,低頭邪惡一笑:“霓兒,她還不配讓你叫妹妹!本王不賜予她名分,怎麼讓她這低Jian的女人進神祠為本王爺的祖上做牛做馬,你一向聰明,怎麼就不知道本王的用意了,你說說該怎麼罰你?”
霓兒恍然大悟,她朝雲兒投去一記彼此瞭然的目光,然後嬌滴滴地說:“霓兒知錯,王爺怎麼罰都可以,可是霓兒有一事不明,那以後我們見到(雪妃)該怎麼相處嘛?怎麼說她也是王爺的人呢。”
“哈哈哈,霓兒吃醋啦,放心,她只是本王爺養的Jian奴,你們用不著降低身份去跟她相處。”
楚亦瀟看看她嘟起的櫻嘴,親暱地伸手點了點,這小妮子就是愛小心眼,他對她的寵愛還不夠明顯麼?
“為什麼嘛?人家不依啦,她霸佔人家的王爺去了,人家就是要吃醋,人家不要她侍候王爺啦,哼!”
“因為……她是梅正風最引以為榮的孫女。”他高興把梅正風的孫女踐踏,高興梅正風不安於九泉。
雲兒凝了凝眉,媚眼盈盈地望著他,嬌柔地輕啟紅唇:“王爺,既然她是我們的仇人,那為何不將她賜死或者流放,把她留在王府,萬一她哪天對王爺不利可怎麼辦?”
楚亦瀟只是露出高深莫測的一笑不予回答,輕輕將霓兒推開:“好了,我公事繁忙!你們姐妹倆就監督金嬤嬤從旁指點一下她管教我的專屬Jian奴,讓她好好學學如何服侍本王。柳王爺,還不肯走嗎?”
話鋒一轉,他將Bi人的視線射向柳飄風,想要從他的神色中瞧出一些什麼端倪,卻沒有任何發現。
雲兒跟霓兒識相地知道王爺自有王爺的想法,不是她們能夠窺探的,所以很“懂事”地乖乖站立在旁,然而心裡早就樂翻了,有了王爺這番話,看梅寒雪還怎麼在她們面前傲!
柳飄風甩甩玉扇,敲了敲楚亦瀟的肩膀,不正經地嘻笑:“當然,有勞楚兄過來請我過去議事那麼榮幸,我豈能再偷懶,美Ren們,好好相親相愛啊,本王爺下次再來找你們重拾舊情,呵呵……”
“恭送兩位王爺。”
不一會兒,兩位王爺的身影便消失在大院門口處,離去之前,柳飄風扼腕的眸光掃了垂首的寒雪一下,隱隱透出一絲不忍。
石管家嚴肅地對著金嬤嬤:“金嬤嬤,還不動手,忘了規矩了嗎?”
“是。雪妃,對不起了,啪!”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起,寒雪絕美滑嫩的臉頰上立即出現了五個手掌印。
寒雪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痛,眼底忍不住冒上氤氳,長這麼大,她何嘗受過掌嘴的刑罰,心中有委屈,有淚水,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