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是要讓奴婢們先用銀針探過才能入口,這是王府的規定,不單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同時也是為了謹防王府出現冤案或者草菅人命之類有損王府聲譽的事情,請雪妃以後謹記。”
寒雪拿起的筷子頓在半空,睫毛顫顫,王府果然城府深似海。
“那以後就有勞金嬤嬤了。”
金嬤嬤滿意地勾了勾鬆弛的嘴角,雪妃好像蠻聽她的話的,也許服侍這樣的主子也不錯,唯唯諾諾多了,有機會揚眉吐氣一下的感覺真好,殘花敗柳也是有點可取的,至少氣焰囂張不起來。
第2卷 第12章 暴王空駕臨
夜黑風高,銀月皎潔,在團團黑雲中綻放光芒。
寒雪坐在別苑外院的亭子上,倚柱靜思,今晚的月好圓好亮,透過簇簇松針葉,依稀可見月亮的銀光,隨雲而變換折射,由下仰望,彷彿月亮本就掛在松梢一般。
如此美好的夜晚,讓她想起以前跟爺爺在月下對弈,一盞香茶,幾縷檀香,悠閒爾雅,如今,物非人非,今不復昔。
沉夜尚淺,了無睡意。
寒雪偏頭,望望盡忠盡職站立在一旁的金嬤嬤,輕嘆,雖然金嬤嬤不喜歡她,但是有了她的陪伴,自己至少覺得周圍的空氣也沒有那麼寒冷了。
“金嬤嬤,我想彈琴可以嗎?”
不知道在這裡她是否還有資格彈琴?從決定簽下契約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一個人人稱羨的小姐,而是一個帶罪之身的囚奴,一個囚犯,有資格撫琴嗎?她真的不知道。
“請雪妃稍等片刻,奴婢現在就去把琴搬來。”金嬤嬤一板一眼的說完便屈膝行禮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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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夜空,風吹雲動月依依,星星點點霜雪飄搖。
寒雪輕輕撥著琴絃,哀轉的音韻,輕輕,幽幽,縈繞在七彩雪蓮花叢中,穿越迴廊,繞進寢室,彷彿在尋找著什麼,卻因為障礙太多,僅是迂迴幾許,便消失在空氣中。
她想起梅家莊,想起爺爺的慈容,記起小時候爺爺親手教她執筆練字,風雪中,爺爺敞開斗篷,為她遮起一片天……
塵封的記憶,隨著指尖的跳動,緩緩拉開帷幕,刺激著她原本一灘靜水般的眸子,宛如落進鏡湖裡的一片枯萎的黃葉,點破了那一灘平靜,點點波痕,碎了幽暗,又成就了圈圈幽暗……
一曲妙韻,如在悲泣,如在傾訴,如在思念……
楚亦瀟強健挺拔的身軀在暗夜中穿梭,疾步來到亭子裡,眼眸散發出陰寒的銀光。
站定在她面前,在月光下,黑色的影子拉的很長。
寒雪驚悸地顫抖一下,為頭頂處那一抹陰沉,她僵住手指,無力地繼續撥動琴絃,卻發出嗚咽一般輕微的音響,彷彿在退卻一般,琴絃愣是發不出正常的聲音。
他來幹什麼?不是說了明晚才開始要侍寢嗎?心,有點害怕的顫抖,白天的羞辱猶在眼前,她怕,也怒,但是她能如何?在他面前,她只不過是一隻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
楚亦瀟嘲諷地睥睨她無措的纖手徘徊在琴絃上,失卻了靈活,怎麼?她開始知道害怕他了嗎?還是不屑彈琴給他聽?
勾起一絲惡毒的訕笑,他冷冷地開口:“月下撫琴,琴音哀怨,怎麼?埋怨本王冷落了你?”
將手從琴絃上收回,她深深吸口氣,讓自己的勇氣鼓起,然後緩緩站立,仰起絕美牡丹羞的臉,兩彎清澈的眸泉閃閃生輝。
“Jian妃不敢,王爺這時候大駕光臨東廂,不知道有什麼吩咐?”
俯視她嬌豔楚楚的容顏,對上她堅毅的眸光,他在心中冷笑,這抹罕見的不屈,如果被打掉了,不知道這雙勾魂奪魄的清眸還會不會這麼有光彩?他,要將這雙眸子裡的璀璨光芒摧毀!
“吩咐?本王喜歡來就來,用得著什麼理由嗎?”
諷刺狂妄的話語落在耳邊,她垂下顫顫的睫毛,溫順地回答:“王爺說的是。”
還用再說什麼嗎?這是他的府邸,他愛到哪裡到哪裡,自己真是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伸手抬起她低垂的下顎,讓她面對他,恩?眼睛不懂看哪裡嗎?心一沉,他不高興地望著她飄忽不定的目光,手扣緊,加重力氣,顯示他的警告,在他面前,只能看著他!
眸子一暗,他笑得邪佞,另一隻手陡然圈住她的腰,讓她緊緊貼住他炙熱的胸膛,絲毫不LiuRen何間隙。
接觸到他陽剛的身體,寒雪雙手反射性地推拒,他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