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1 / 4)

“哦?李哲竟敢如此麼?他區區一個賊頭,竟然敢挾持朝廷重臣?”

審配嘆了一口氣,說道:“主公!到了此時,你還要對這些亂臣賊子給予什麼希望麼?曹cāo是亂臣賊子,其他人又何嘗不是。如今這人世間,兵強馬壯者為大,我等往rì無比重視的,名望聲譽什麼的,如今已經是被世人棄若敝履了。”

“什麼?”袁紹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當即是如喪考妣,慘痛無比的大聲痛哭:“世風rì下,人心不古,率獸食人啊!這就是夫子所說的亡天下,亡天下啊!”

他在這裡痛苦。豈料身邊的人卻是早已經不以為意,習以為常,如今的袁本初早已經喪失了鬥志,終rì裡纏綿病榻,只會在這裡空放嘴炮了。

其實要說這大漢朝廷的禮教秩序崩亂,又豈止是自今rì始。當年第一個起兵破壞了這秩序的,豈不正是眼前的袁紹袁本初?不經朝廷詔令,私自矯詔行事。糾結各路諸侯攻伐洛陽,以下克上,大肆封官許願,到最後在冀州幾乎是明打明的自立朝廷,這天下秩序的敗壞,歸根結底的根子可都是在眼前這個自家的主公身上啊!這袁氏的兩個敗家子兒,一個比一個昏聵!漢室之亡,實亡於袁氏也!

而這個時候,卻又在這裡指著別人痛罵,渾然想不起自家是始作俑者。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士族!士族!終究不外乎就是些這等敗家的玩意兒!

……

長安!如今已是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曹cāo往rì的手下重臣鍾繇坐鎮此地,身邊聚集了一眾關西jīng英子弟,楊阜,蘇則,杜畿,張既,韋端韋康父子,在一起商議大事。

“韓馬二賊,果然是又叛了,這些羌賊,都是些養不熟的狼,只會敗壞我等關西士族的門風,如何能夠依仗?”

楊阜在旁邊慚愧不已,當rì聯絡韓遂馬騰,正是他一力主持,如今又逢這等事,只能是不斷告罪討饒。

鍾繇卻是大度的解勸道:

“義山不必惶恐,如今之形勢,當然是怨不得你,那韓馬二賊,從幾十年前起就是積年慣賊,降而復叛,叛而復降,都是些無信無義之徒,輕信不得。如今看丞相大敗,率兵復叛,圖謀長安,卻是意料之中事,絕非你的過錯!”

楊阜大為感激,又連連告罪不提。

鍾繇隨即說道:“如今之事!其實卻不在於韓馬,而在於我關中士族的rì後之事。如今朝廷淪陷,李哲勢大,但此賊雖然兇悍,中原廣大,恐急切間也顧不得我關中。眼前之危機只有韓馬二人而已,還算不得真正地危難!只是rì後,我等何去何從,卻是要從長計議了。”鍾繇也是憂心忡忡,他雖然是潁川士族,但自從奉曹cāo命,入關中持都督關中印信以來,已和關中士族融為一體,共同進退,此時所說,正是眾人心中要緊的心思。

韓遂馬騰,不過是昔rì涼州豪族,眾世家高門門前呵斥來去的奴僕而已,眾人自是不放在心上,但此時朝廷淪陷,便觀周圍各地諸侯,還有何處可以投靠?

劉表,垂垂老矣,張魯,也不過是一個神棍,袁紹太遠,又是關東世家的門閥領袖,靠不上!益州劉璋?眾人又心有不甘!一個自己家的家僕都管不住的君主,如何能讓人心服?

難道,未來就只有投靠李哲的這一條路麼?

關中士族,從百年前起,就已經被朝廷傷透了心,西北羌亂,固然是當地豪族互相勾結,有本地士人參與其中,但是關中士族,都是大漢子民,哪有不向著自己朝廷的道理兒?不管西北如何變亂,但是關中士族的根,可都是深深的紮根在這廣袤無垠的大漢疆土之上的啊!沒有大漢,何來士族!沒有關中,何來大漢!

關西人和關東人在朝廷中終rì爭吵,屢屢被關東人所欺,近數十年在朝廷中更是屢受排擠,朝廷中的關東人沒有切身之痛,對羌亂煩不勝煩,竟然喊出了關閉潼關,盡棄關外之地的口號,這!這簡直是不可容忍!關中士族和朝廷的離心,早就已經開始了。否則,也不會有董卓借詔入洛陽妄圖重整朝廷的野望,只可惜,這場關西和關東兩地士族的最後的一場努力爭鬥,最終還是敗亡了。

如今,天下紛亂,群雄逐鹿,沒有了大漢朝廷!難道讓關中士族組織起自己家的一群關中名將,圖謀自立?

眾人議論紛紛,一時間難以抉擇!

……

河北長安的情勢,其實都不是急迫。荊州,如今才是最惶恐不安的。曹李大戰,徹底揭開了李哲軍表面上的那一層面紗,本來以為是一個能夠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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