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笑了,我也笑了。
我和仙境的感情很波折,她剛病好,我就病了,我的手冷,她的手就熱。
仙境說,我們是天生一對的,互補長短。
山洞裡沒有後路,因為我們已經到頭了,路口給封死了,還好留有一個拳頭大小的通風口給我們。
我們是出不去的了,因為我們試過各種方法,其實也不用怎麼試,洞內也就二十多平方米大。
我抱著仙境,仙境依偎在我懷抱裡,
仙境說,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我就知道,兩個真愛的人終究會在一起的。
我笑了,說,等仗打完了,我就讓你生一大堆小孩出來。
“討厭!”
仙境害羞說,
“哈,你臉紅了!”
我感到很幸福,因為在生命快到終點的時候,有個自己愛的女人陪伴著,我左臂上的血流的太多了,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對不起,仙境,我已走了,祝你幸福!……
120
在我很小的時候,那年我才二十歲,剛出社會在離家不遠的一座小城找到了第一份工,租了房,把這個世界的一切都看的是那麼的美好。
每個清晨,我都會獨自一個人到公園裡看一群四五十歲的老大媽在跳扭央歌,拿著塊紅布,扭著腰,幾十號個人排著整齊的隊伍,統一跳著,很好看。
我每天早晨都會來看。
有兩個青年,可以說,偶爾清晨也會來看,擠在那群大媽中間,四處瞄看,但他們看的是這群大媽身上那裡有暴露的財富,第一次看見其中的一個青年從老大媽的身邊走過,她褲腰口上的手機就到了那青年的手裡,順速的不見了,我驚訝的看著這個得手的青年,在幾位知情的老大媽面前蕭灑離開。
這時,扭腰歌跳完了,被偷的那位老大媽這才發現手機不見了,大叫,哭叫著是那個天殺的偷了她了是她的手機,幾位老大媽圍了過來安慰著,但看到更多的是冷漠的人離開。
那青年明顯剛走不遠,是聽的到那位大媽的慘哭罵聲的,但他提起高的頭,雜在人群中,頭也不回走了,另一位沒得手的青年也走了。
我走了過去,跟在那幾位知情的老太媽身旁,聽見她們在說:“唉呀!我都提醒了她好幾次,可她就是不知道,眼紅那小偷得手,我心著急呀!”
“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報告附近廠的保安,那小偷走的肯定不遠,或許能抓的到。”
“沒用,他們才不會管這些。我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當沒發生。”
“不對呀,上次我廠猴子他老婆東西被偷,猴子叫了一幫人,把那小偷揪出了出來,還打了那小偷一頓才送去派出所。”
“你們都不知道,那小偷當天就從派出所出來了,事後猴子的心不知有多害怕,連廠門也不敢出。你們涉事不深,很多事你們都不懂,我們還是少管為妙。凡事都要講證據,我們拿不出來,也沒這個勇氣拿出來。”
望著她們走回了自己的廠房,我的心很不是滋味,對,證據,既然要證據,我給你們找證據。
以後的每個清晨,我還會一早到公園去看她們跳舞,只是多了個心眼,用手機拍攝突發事件,記錄下證據。
直到那天,我把證據送到了派出所,那兩個青年被關押了起來,那一天,我不知有多開心,一路上狂奔,人們當我是瘋子,只有我才知道,我的努力沒有白費。
然而過了幾天,那兩個青年又來了,這次我被他們認了出來,他們叫住了我,我回頭望著他們,一個說:“我好像在那見過你。”我當時心不知有多害怕,說:“有嗎?”
“記不清楚了,那青年搖了搖頭,拍了下我的胸部,說:“不過你的身體倒是很強壯的。”說完便和他的夥伴互笑了下,便走了,繼續尋找他們的獵物。
我偷偷的後面跟著,直到他們發現了我的用意。
我忙轉身就跑,急忙在路上叫了輛三輪車,拉著我就跑。
我在車上偷偷的摸了一身汗,以為自己遠離了危險,卻沒想到,那三輪車伕拉著拉著就不走了,我問怎麼了?那車伕在椅子上抽起了旱菸,一副慢由由的樣子,仍憑我在苦苦問理由,乾著急,他就是不走。
他指了指後面,說:“拉你的鬼,我老鄉剛才打電話告訴我,說你是壞人,他們現在正追了過來。”
我回過去看,後面點確有輛摩托車正快速趕了過來,那兩個青年正對著我笑,似乎在說,你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