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動手!
他將鉤索旋了幾圈; 憑藉記憶,將它甩上高處,一聲輕響; 掛上了一棵樹; 李景瓏飛快地攀爬而上。
曜金宮主殿前。
“他吸入了不少天地戾氣。”青雄疲憊地躺在臺階上; 重明站在他身後,以藥酒從高處澆下,澆上他渾身傷口,青雄忍著痛,望向重明。
“若聽我的,”重明冷淡地說,“當初不派他下山,便不會有今日。”
青雄苦笑。
重明將酒罐扔在臺階上,罐子摔得粉碎。
“還需等多久?”重明又道。
“明天天亮。”青雄答道,“我再封一次,這次應當能封住了。”
重明走到殿內榻畔,雙手將鴻俊抱起來,抱在身前,轉身往主殿去。
鴻俊的睡容十分平靜,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重明抱著他,穿過主殿,來到殿外的那棵梧桐樹前,將他輕輕放在樹下。
他背靠梧桐樹,沉默地望向天際,鴻俊則躺在一旁,腳踝上的鏈子拴在了重明的手腕上。
明月朗照,雲海銀光滾滾,太行千萬峰巒,如海中孤島林立。
“爹,你在看什麼?”
“太陽。”
“還沒升起來呢。”
“快了。”重明沉聲答道。
那時,小鴻俊坐在重明身畔,看著東天魚肚白漸顯,夜半他做了個夢,醒了,四處找重明,便找到了平臺上。
在他的記憶裡,重明總是沉默地坐著,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發呆出神。他也曾摸過重明身上的刺青疤痕,問是哪兒來的,重明只回答是蛇咬的。
“爹,你在看什麼?”小鴻俊跑過平臺,從柱子後探出頭,好奇問道。
“月亮。”
“爹,我可以去人間嗎?”
“不行。”
“青雄說他願意帶我……”
那是小鴻俊見重明發怒最狠的一次,他只不過問了一句,重明便與青雄一場大吵,最後青雄飛走了,留下小鴻俊還呆呆地等著。過後重明竟是殘忍得一句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