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什麼麻煩。”鴻俊忙解釋道,“五臟裡,心屬火,心燈會守護你的心脈。而且這燈力量清和純正,光芒充滿正氣,絕不會有什麼壞處。”
李景瓏又點頭,但似乎內心還在做什麼激烈的鬥爭,鴻俊不明所以,觀察他的表情,最後李景瓏又問:“我會因此擁有法力麼?”
“啊?”鴻俊懷疑地答道,“應該……不大可能……吧。你的經脈中沒有法力,給你法寶,也不一定能把它發動。”
李景瓏自言自語道:“懂了,我是個凡人。”
那語氣中又彷彿帶著點失望之意,鴻俊忽然就明白其失望之處,問:“你不想當凡人,是不是?”
李景瓏抬眼看鴻俊,問:“你、莫日根、漢莫拉比、裘永思,你們的經脈中都有法力,是不是?”
鴻俊平時很少想這種問題,其餘三人雖未曾出過什麼招,但根據那天阿泰隨手一搓就能點火看來,應當也是會法術的。
“是的。”鴻俊老實答道。
“這法力是哪兒來的?”李景瓏又問。
鴻俊倒是被李景瓏給問住了,他平時從未細想過。
“天生的啦。”鯉魚妖躺在廳外曬太陽,此時翻了個面,說道,“你就不要想了。否則怎麼說‘世家’?”
李景瓏最後“嗯”了一聲,答道:“心燈的事,暫且不要告知其他人等。”
“你雖然是個凡人。”鴻俊安慰道,“可你有劍啊,你的劍可是相當了不得,五色神光連我爹噴的火也……”
“喂!”鯉魚妖在外製止了鴻俊的安慰,免得他自曝家底越說越多。
李景瓏聽到這話時,忽然來了點精神,起身取來自己佩劍,擱在案上,說道:“這是狄公從前的佩劍。”
鴻俊總算可以好好看看這把劍了,李景瓏忽然有感而發,出神地說:“少時我景仰狄公,讀過他傳下的一本書,書中有光怪陸離的妖獸,也有隱居神州縹緲之地的仙人;還有戾氣聚集而成,終日不散,數百年輪迴往復的魔……”
鴻俊撫摸那把劍,思忖道:“所以你不想像別的凡人一樣,也想當個驅魔師嗎?”
李景瓏注視鴻俊撫摸劍的手指,緩緩道:“那倒不是,只是也許秉性使然,生來就對此神往。”
“還記得書後有一段話,乃是狄公所言——近一百年中,神州大地,即將迎來一場摧毀一切的浩劫,可他生不逢時,已近耄耋之年,守護大唐的重任後繼無人,恐怕魂歸黃土後,神州即將大亂。狄公傳下一本書、一把劍,繼承之人,須得守護這神州大地。”
鴻俊聽到這話時,突然有點兒被李景瓏的認真所感動了,神州大亂倒不至於,但根據重明與青雄交給他的任務,不少妖怪潛伏人間,那麼長安小亂應當是免不了的。
“書呢?”鴻俊看完劍,想起父親重明與青雄提到過的“天魔”,忽然生出了好奇心。
“被我爹燒了。”李景瓏答道,目光聚集在鴻俊手中劍上,“他們從不相信,只將這當作狄公年老時的胡言亂語。”
鴻俊沉吟片刻,這劍他雖然不知來歷,卻也知道並非凡兵,便問道:“你在哪兒發現這把劍的?”
李景瓏答道:“在一名西域商人手中,狄公辭世數十載後,一次我無意於聚寶莊的拍賣中發現了它。為免流入胡人手中,我變賣了不少家當,才將它買了回來……交淺言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朝你說這些……罷了。”
鴻俊:“?”
李景瓏嘆了口氣,淡淡道:“也許只有你相信我。”
“莫日根他們也會信你。”鴻俊安慰道,他不知劍的來歷,但總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
李景瓏答道:“不想與他們多言,罷了。”
其時鴻運還不知道人間有諸如“懷才不遇”與“生不逢時”等許多苦惱,然而這番話後,他已從最開始怕李景瓏,變得漸漸開始有點理解他了。
“對了。”鴻俊靈機一動,說,“凡人雖然沒有法術,但是也許可以靠練?我記得……”
“鴻俊!”鯉魚妖在外又煎魚般地翻了個面,叫喚道,“別再害他了!”
鴻俊想想以自己的闖禍體質,說不定又害得李景瓏狼狽不堪,只得暫且作罷。
李景瓏初時只以為鴻俊是個吊兒郎當、遊手好閒的小少爺,熟稔以後赫然發現也並非最初印象般頑劣不堪,也隨之改觀不少。正要旁敲側擊,打聽他身世時,莫日根帶著阿泰與裘永思回來了。
“找到了——”裘永思不住抹汗,累得氣喘吁吁,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