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才發現郡主的心腹管事居然在書房門口等候多時的樣子,不由詫異的開口。
“郡馬爺,小的是為了您的一位故交而來……”
薛福謙卑地垂下白髮蒼蒼的頭顱,雙手將一塊玉牌畢恭畢敬地向章享呈上,他是跟著郡主陪嫁過來的幾房老僕人之一。多年管事的體面告訴他。郡馬爺的脾氣外柔內剛。他若是仗著郡主的勢倚老賣老,只怕第一個不容他的就是自家的郡主娘娘!
章享挑了挑眉毛,凝神細看這款溫潤的羊脂白玉牌——
恍惚中,他只感覺這塊玉牌格外熟悉,上面那半朵並蹄蓮雕琢的精美紋路,就彷彿深深烙印在他心中一樣,卻又空落落的心裡彷彿缺了一塊似的,遺憾之感油然而生……
這種莫名的似曾相識之感。令章享皺緊了眉頭。
薛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章享的表情,“這位晏公子,自號青蓮先生,說是與郡馬有同窗之誼,然後讓小的將此物交給郡馬,還說,您看了就知道他是誰了。”
章享還是一頭霧水,但又無法忽視心裡的異樣感。
“那就找個時間,帶他來見我吧——”
“郡馬,你為我寫的詞呢?”軟軟糯糯的聲音從書房外傳來。帶著嬌嗔之意。
章享的眼角立即堆起了溫柔的笑意,放下玉牌。轉身拿起剛剛書寫好的一闋詞。
“早就完成了,菡菱,你怎麼跑到外院來了!”
“人家等不及了嘛——福管事,你怎麼在這裡?”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轉向薛福,帶著嬰兒肥的白嫩臉頰上印出兩個酒窩,粉嘟嘟的嘴唇襯得唇邊的紅痣更顯嬌俏,一聲常服打扮的菡菱郡主就像一個普通的鄰家少女一般觀之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