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不敢高聲喧鬧。幾個有心的還微微湊近了點,故意想聽韓越手機裡傳來的隻字片語。
侯瑜坐得最近,只聽手機那邊靜了一會兒,才傳來兩個字:“不去。”
也不知道是因為迪廳太鬧聽不真切,還是有什麼心理作用,侯瑜覺得這個聲音竟然有點特別,特別的……冷淡。
有種非常動聽,但是卻讓人整個興致都一下子被冰水澆下去的感覺。
韓越臉色不變,聲音卻壓沉了些:“你還沒下班?”
“……下班了。”
“在哪?”
“往家走。”
“趕緊掉頭過來,給你半個小時。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韓越頓了頓,又不耐煩的吩咐:“別開你那破車,開那輛大奔。”
那邊一聲不吭,緊接著就掛了。
韓越身邊那個男孩兒捂著嘴,撲哧一笑:“這誰呀,脾氣這麼大。”
另一邊的小姑娘狠瞪他一眼,男孩立刻閉上了嘴巴。
侯瑜倒了杯酒,問:“就這麼掛了?韓二你說他會來嗎?”
“會來。”韓越愜意的吐出一口煙霧,繼而彈了下菸灰,“——他怕吃罰酒。”
果然過了五十分鐘左右,一個穿化工人員白大褂、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出現在迪廳門口。往群魔亂舞的大廳裡掃視一圈之後,他分開正HIGH的眾人,慢慢往韓越這一桌走來。
從他站到迪廳門口的剎那間開始起,韓越的眼睛就定在了他身上,順著韓越的目光,好幾個人也同時往門口望過去。
那年輕人不論是穿著還是氣質都和眾人有很大的不同,甚至可以說是格格不入。他大概是真的才下班,化驗室白大褂都沒脫,但是也沒係扣子。裡邊穿著一件淡藍色細紋襯衣,一條鐵灰色西裝長褲,襯得他十分清瘦挺拔。
這樣穩步走過來的姿勢,竟然讓人覺得他腿格外挺直修長。侯瑜一直盯著他,直到他走到韓越面前,他才注意到這人的臉也很漂亮。五官輪廓極其俊秀端正,沒有半點風塵場所裡那些男女的媚氣,倒是給人一種非常冷肅、沉穩、秀麗而端莊的感覺。
侯瑜倒是把一開始的調笑心思收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