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先開始本還吵鬧著,李承乾也不惱,這時卻忽然鴉雀無聲,管馬的勒住了馬,與它罩住了口,不許它再出聲胡鬧。其餘侍鷹弄犬的鷹奴犬奴,也各自管束好了自己的畜牲。
卻見那打手鼓的西胡神色一振,輕輕摩挲著那鼓,從懷裡掏出一塊細布來輕輕擦拭著。連杜荷這樣的人,臉上分明都帶上了點期待的神情。李淺墨一時不由大是好奇:這稱心是誰?值得眾人如此相待?
可等了有一時,那預料中的小僮沒出來,卻走出了一個老婆婆。
奇的是那老婆婆身著舞裙,腰雖佝僂著,裙卻是跳柘枝的裙,著實華麗。她本一頭花白頭髮,頭髮上卻插了花,白色的發上插著藍色的小花兒。一頭一腦的,就同那舞裙套在她粗腫的腰上一樣不般配。
她徑直走到舞茵之上,嘴都是癟的,只見她癟著嘴衝著鼓師一笑,本來也就是那麼普通一笑,不知怎麼,卻顯得相當滑稽,讓李淺墨都忍不住一樂。
卻見杜荷一愣,問道:“這是誰?稱心呢?”
旁邊的李承乾忍不住哈哈一笑,似知道是誰,卻忍住不說。
卻聽那老婆婆道:“稱心?他還在廚子裡等他那盤醬炒鸚鵡舌頭呢,沒吃完斷不肯出來,叫我給他先頂一頂場。”
杜荷詫異道:“那你又是誰?”
那老太婆癟嘴一笑:“我?我是他姥姥,他的舞,可還都是我教的呢。”
虎鵬吟
說到跳舞,李淺墨最有興趣。他幼時身在教坊,可真還沒看過這麼老的舞婆出來跳舞的。一時不由動了好奇之心。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