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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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茗說得喘氣,突然撕肝裂肺地咳起來。觀音奴用了碧海真氣,以極靈巧的手法給她推拿半晌才平息。

“我和阿元被太夫人囚禁在崔府水牢,受到的凌虐殆非人能想象。到你阿爹趕來救援,我尚存一息,阿元卻已死在我懷中兩日。你阿爹悲憤欲絕,抱了我和阿元便走。行到中途,太夫人後悔了,派人追上我們,說只要我在崔家祠堂磕頭認錯,她就接納我。她雖然狠心絕情,終究舍不下唯一的兒子,生怕逸道這一去便不再回頭。”

觀音奴氣得身子微微發抖:“姆媽和阿爹就這麼回來了?你又沒錯,幹嗎向她低頭?她害死了阿元!”

“我悔斷肝腸,阿元也回不來了,但我對天起誓,決不讓我以後的孩兒再受阿元這樣的罪,決不讓人再將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況且崔家產業本就是你阿爹的,憑什麼拱手讓人?讓太夫人一直捏在掌心,隻手便可遮天,隨意操縱別人的生死麼?”

“是我苦苦勸你阿爹回來,要我磕頭認錯,將仇作親,我也統統忍下。太夫人喜歡看我畏畏縮縮、上不得檯面的樣子,我也儘可以做給她看。可是夜來,今日若有人想欺你一分一毫,姆媽都不會忍,姆媽有把握護得你周全。” 觀音奴望著李希茗柔美的側臉,眼眶一熱,訥訥道:“姆媽,你處處為我操心,我不能給你分憂,反而給你添亂,我知錯了。”

“嗯,乖孩子。”李希茗憎恨秦絡,卻因為中間隔著崔逸道,今生都沒有雪恨的機會。殺女之仇沉默地埋在心底,時間長了竟蝕出個駭人的洞,說話、咳嗽甚至睡夢裡都能感到當年水牢中寒冷腥臭的惡風透體而過,凡塵中卻沒什麼物事能將這洞堵住。今夜說與小女兒聽,舊恨依然難平,悲傷的心情卻紓解不少。

“太夫人說我跟你阿爹在江寧舉行的婚禮不作數,要依規矩重新辦過,我便陪她演完第二次嫁你阿爹的鬧劇。不想你出生後,雖然排行第二,她卻通令全家稱呼你大姑娘。這意思很明白,阿元生在寶應婚禮之前,就算她活到今日,太夫人也不承認她是崔家的女兒。”

李希茗微微冷笑,雪白牙齒在星光下泛著貝類的光澤。靜了一會兒,方才道:“你阿爹自覺欠我良多,立誓不納妾室。他極喜歡孩子,可惜我在水牢中傷了元氣,在遼國丟了你後又大病一場,無力給他生養更多的孩兒。”她溫柔地看著觀音奴,“夜來,女子出嫁後便是外姓人,從來不入家譜,你阿爹卻將你列了進去,正為我和他子息單薄,雖有熹照,總嫌不足。將來你與皓巖生的男孩兒,挑一個出眾的姓崔,跟熹照的孩子一起傳崔家的香火吧。”

觀音奴沒料到母親把話題轉到這上頭,呆了呆,面上轟地一熱,結結巴巴地道:“哦,這個,好,一定。”

李希茗見她羞得面頰緋紅,連耳根並頸項都紅透了,含笑給她掖了掖被子:“你記在心裡便是。姆媽今兒累了一天,你也才回東京,不說了,睡吧。”

觀音奴乖乖合上眼睛,安靜了一會兒,又睜開眼道:“姆媽明天有空麼?和我去一趟怒刀衛家吧。鐵驪想娶清櫻做媳婦兒,咱們去給他壯聲勢。”

李希茗道:“好,姆媽和阿爹都陪你去。衛家的事咱們管不著,蕭鐵驪卻是一定要拜會的。”

'第二折'鳳遊四海求其凰

蕭鐵驪駐足北望,目送觀音奴乘的馬車駛過州橋,緩緩沒人人潮。初秋的明淨天空下,長街盡頭的宮城益發顯得巍峨。他收回目光,見汴河寬闊而州橋低平,因是直通大內的御路,橋下密排石柱,不通舟船。河道兩側的石壁鐫刻著精細的海馬、水獸和飛雲圖案,平滑如鏡的河面倒映著岸上的堂皇店鋪和典雅宅院,好似展開了皇都絕勝圖的長卷。

蕭鐵驪不禁感嘆:“宋國如此之富,何以養不出打得仗的強兵?”

衛清櫻道:“縱有強兵悍將,架不住官家一心求和,不敢放手一戰。今年正月初八,金國軍隊打過黃河,包圍了東京。雖然李兵部、種老相公等一力主戰,末了朝廷還是拿金帛城池來議和,金軍統帥完顏宗望得了好處,這才撤兵回國。”

蕭鐵驪搖頭道:“女真人貪得無厭,胃口奇大,既然來過這腹心之地,見識了宋國繁華,只怕不會輕易放手。倘若他們再啟戰事,就不是區區金帛能打發的了。”

談到這事,衛清櫻便覺得胸口發悶,不禁嘆了口氣。她已下定決心為蕭鐵驪離家去國,然而父母兄姐皆在這城中,倘若金國如蕭鐵驪所言,再度發兵攻打東京,她卻不能與親人共患難同生死,心中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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