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竹影曾在信中多次提過,少夫人常常在夜晚之時,趴在房裡的桌案上,對月思君。
原話是:“少夫人趴在窗臺上發呆好久,應是又想您了。”
“少夫人當真是愛極了您。”
“少夫人對兩位小少爺和小姐也愛屋及烏,待他們極好,給他們請夫子授課,還叫我當他們武藝師父……”
思及此,男人眉眼微垂,耳尖泛上紅意,嗓子微微發癢,他不禁咳嗽兩聲。
門外的下屬擔心問:“主子?”
他回了聲無事。門外下屬暗暗吐槽:“竹影這小子肯定又羅裡吧嗦寫了一大堆,主子收到信都看快一個時辰了還沒出來。那傢伙的話只看兩成就算多了,旁的都是廢話!”
華極將信紙攤開,準備摺好放進匣子裡,他有個專門收置家書的信匣裡,上著鎖。為了大業,他時常東奔西跑,往往要隔上許久才能收到一次信件,但每一次信他都放在這個匣子裡隨身攜帶,有時心情乏了,便拿出來看一看,心情能緩解上很多。
但折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目光一凝,注意到第張信紙的背面原來還寫了一段話,應是信紙不夠寫了,竹影那小子便只好寫在背後。
背後這段是告狀來的,寫的是:“主子,您要當心了,汝陽侯府嫡幼子李襄那小子還是賊心不死,又是寄信又是送東西的討少夫人歡心呢,幸而少夫人對您痴情一片,沒有絲毫動搖,但是那小子不可不防啊!”
他看信時淺淺上翹的唇角緩緩壓下,雋秀眉心起了褶子,星眸盯著那幾行字好一會兒,像是要把薄薄的紙張穿透了。
門外下屬敲了門,說幕僚來見,他回神將信收進匣子裡上了鎖。
眉心卻不曾鬆開。
他在在意。
非常在意。
“主子,現在朝廷內憂外患,新舊兩黨、貴妃皇后兩派趁著皇后生子貴妃有孕鬥法爭權奪利亂成一團,外有胡人遼人等關外部族虎視眈眈,偏偏那皇帝小兒自視甚高,全然沒有當回事,還在哄著女人玩,不如我們趁機……”
男人微微搖頭,“時機未到,等。”
他記得前世死後,魂魄漂泊了幾年,接下來兩年,天災四起,南有旱災,北有洪災、蝗蟲,莊稼欠收,百姓流離失所者眾,京都附近甚至鬧了兩次地動,死傷無數,再加上朝廷貪官汙吏太多,皇后貴妃任人唯親,派去賑災救民的全是貪官,賑災銀糧能到百姓手上的少之又少,後來又因賑災多了國庫空虛,不得不從沒有災情的地方增加賦稅,進一步增加了百姓的負擔,讓整個天下都處於一種民不聊生的混亂狀態。
邊關的胡人遼人趁機聯合諸多小部落攻進中原,那才是真正的內憂外患,現在不過是小打小鬧。
又是天災又是戰亂,很快就有諸多起義大軍。
最後結果如何他沒看到,因為他再度醒來時,又回到了父子被擒入獄的那晚,那時回來得太晚了,他只來得及吩咐暗部屬下撤離隱蔽,其餘的一概來不及安排,就在皇宮外和父親一起被下了大牢。
但他從回來那一刻起,就在計劃著未來的那兩年。
只有在最亂的時候,他才有機會復仇。
……
虞憐將銀子和家人一人分了一堆,各自數好再疊加,數目沒錯,她數出五百兩銀子收起來,純當是支出去的成本收回來了,餘下的才是利潤。
她把剩下的將近百兩,數出二百兩留著做下次生意的本錢,剩餘的分了五十兩給陳氏。
陳氏愣了愣:“給娘?給娘做什麼?”
虞憐笑道:“您貢獻可大了,那些包裝的繡花是您設計的,也是您帶著村裡姑娘,教導她們繡花,才能繡出這麼好看的包裝啊。再者說,這次罐頭能賣出去頭號功臣非您莫屬,若不是您和李夫人有交情,送禮上門,讓她幫忙,這罐頭還無人問津呢。”
陳氏臉色微紅,哪有兒媳說的這樣好。但是虞憐這樣一說,她又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很有用,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她真的有這樣厲害?
一直習慣依賴別人的陳氏心裡頭起了一點小小的火苗,熱乎乎的,很有力量。
緊接著虞憐又分給了公爹、祖母各十兩、梅姨娘五兩、竹影和華多也各自十兩,餘下的幾百個銅板就全給了個孩子,喜得個孩子撲到銅板上面蹭臉頰,高興夠了,就開始數銅板分錢。,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