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啊,那個牙保就小聲勸告了我兩句,說上面有大人物吩咐,不讓他們賣房子給華府。”
眼看還有不到七日就到搬離期限,卻出了這樣的事。
虞憐當機立斷,讓人邑婆和她男人在門口上演了一齣戲,她自嫁入華府後,京城百姓對她很感興趣,門口時常人來人往,想撿點談資回去與人說道。
邑婆和她男人只愁眉苦臉在門口說上幾句話,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聽說了嗎?京城有大官要整昔日的東元侯府,現在的華府呢,官府一邊派兵趕他們出東元侯府邸,一邊不讓京城裡的牙保賣房子給他們,你們說這都什麼事兒啊!”
“東元侯……是魏國公府六小姐嫁的那個東元侯府?”
“這不是廢話!可憐這六小姐,嫁進去沒過一天好日子,夫婿走了,一家子老弱婦孺還都病倒了,現在好不容易湊點錢想買個落腳的地兒,卻被人從中作梗,我聽說那房子在郊外,本來談好了,才隔一日就變卦了!”
“你們說會是誰幹的?”
“還能是誰啊,昔日東元侯府勢大,得罪的人不少,像他們這等落難的權貴,等著落井下石的人還少了?”
“不會是七皇子吧?聽說就是這貨背叛了東元侯父子,才害他們被擒,否則今天皇位上是誰還真說不準。”
“這話你也敢說?不怕被抓進去?”
“就事論事罷了,話說回來,論華府真正的仇家,當年華極世子冠絕京城,力壓無數青年才俊,聽說新皇還是三皇子的時候,就跟他是死對頭,兩人少時第一次見面還打過一架,不會是皇帝乾的吧?”
“……兄弟聽我一句勸,今天就收拾收拾包袱跑路吧,什麼話也敢說,還懷疑到皇帝頭上了,我佩服你。”
“當今餘宰相也不是不可能,他堂堂一個宰相,過往這幾年沒少被東元侯父子壓得死死的,一個屁都不敢放,現在蓄意報復也能理解。”
“我聽說是汝陽侯府呢,汝陽侯府嫡幼子李襄不是才跟六小姐求親?他為了逼六小姐嫁給他,故意刁難人!”
“唉……自古美人難逃強權啊,六小姐生得好,人品高,樣樣皆好,這樣的佳人誰不動心?我聽說那日在華府大門口,李襄本是帶了官兵上門,見了六小姐,直接讓官兵回去了,自己當場放了話,願意遣散妾室,只為求娶她一人。只可惜六小姐痴情已久,哪是這麼容易打動的?”
“所以李襄才會使計刁難啊。他就是要讓六小姐知難而退,知道嫁給他才能得庇護,不嫁便要任人欺凌,時間久了,誰能扛得住?”
……
時下風氣崇尚言論自由,良民百姓言事無罪,滿京城百姓發揮腦洞大膽猜測,把京城有名的權貴高官都懷疑了遍兒,連皇帝都被隱晦對映過好幾回,這事風聲還傳到朝堂上。
李襄當天下午去了華府拜訪。
門房不讓進,說少夫人正在休息不得空,老太太也病著沒法見人,他硬是闖了進去。
虞憐正在給院子的花澆水,他見了遠遠站著,“憐兒,那事我聽說了,不是我乾的。我知道是誰派人去打招呼的。”
虞憐放下水壺看過去。
青年站直了身體,忙說道:“是七皇子,那廝最是陰險沒種,他本就背叛了東元侯和華極,現在還要趕盡殺絕,憐兒你就嫁給我吧,你只要嫁給我,他不敢拿你如何,我還幫安排華府的人,讓他們有處落腳,保證沒人敢找麻煩!”
“憐兒,你信我,我是真喜歡你,我以前是風流,可是我見了你之後,才知道情之一字是什麼滋味兒,我絕不會傷害你的!”
虞憐淡淡說:“誰許你喊我閨名?”
李襄忙說:“不喊不喊,你答應改嫁我,我就不喊。”
虞憐:“這事謝謝你,來人,送客。”
李襄站在原地看著佳人關上院子大門,將他阻隔在外。他不甘心大喊:“難道我一個活著的人還比不上一個死人?!”
忽然胸口一痛,一塊石子啪的一聲掉到地上,再看遠處,一對雙胞胎男童睜圓了眼睛狠狠瞪著他,像兩頭小狼崽。
李襄咧嘴笑,“小崽子,知道爺是誰嗎?”
男童舉著彈弓威脅,大喊:“你這個壞蛋,快滾出我家!”
李襄走過去將兩個男童一手一個提溜起來,在半空中晃了一圈,笑得肆意,“你大哥都化成灰了,你們兩個小崽子最好還是老實點,今天看在你們大嫂面子上,爺不跟你們計較。”
說完就將兩個男童丟在地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