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幹利落,實則也是驕矜之人,故而才會來找他這個當爹的一塊上門拜訪。
當場就應下了。
雙胞胎一直豎著耳朵聽呢,聽大嫂說要去二爺家,直接就放下小鋤頭,抹抹臉上的汗,剛才拔草捉蟲子一雙小手染上了好些泥巴,這會兒在往臉上擦,兩張同款的小臉頓時也成了泥巴臉,還渾然不覺,拍著手說:“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找豆子他哥玩!”
虞憐走過去,倆小子嚇了一跳,警惕地仰頭盯著大嫂,虞憐卻拿出手帕,幫他們把臉上的泥巴一一擦乾淨了,動作輕柔。
雙胞胎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紅著臉嘟囔著說:“才不髒。”
因著怕趕上午飯時間會尷尬,虞憐和華詹便吃過午飯了再去,左右沒什麼事,虞憐就搬了把凳子坐在屋簷下看三個小孩給豬和雞鴨餵食,看他們笨手笨腳一會兒被雞啄,一會兒被小豬拱還強忍著委屈喂,就為了養大了能賣銀子,還怪有意思的。
雙胞胎還趴在雞欄旁,大著膽子警告小雞崽兒:“等你長大了就吃了你!”
小雞就咕咕咕地回應。
華言不知道想到什麼,偷偷回頭看了大嫂一眼,跟同胞弟弟傷感地說:“我們長大了也要挨宰的,要扛著鋤頭種田,就像爹那樣。”
華行也嘆氣:“這怎麼辦?不想長大啊。”
倆兄弟雙手杵著下巴,把臉撐變形了,同時嘆氣:“要是大哥在就好了。”
大約感覺過了飯點,華詹洗了把臉,叫上兒媳就要去二大爺家取經。雙胞胎躡手躡腳跟在爹和嫂子身後,兩人倒是不攔著,權當沒看見,小果兒趴在屋裡的門內偷偷往外看,虞憐正好瞧見了,就招招手,小不點兒就高興地亮著眼睛衝了出來。
這一下倒是又成群結隊的,如同母雞帶小雞一般出行了。
到了二大爺家,三個孩子去找他們家六七個小孩玩,虞憐和公爹就在堂屋裡跟二大爺打聽。
虞憐做事慣是細心周全,哪怕要用的人,她也每一個人名字年齡都記了下來,後面再備註上諸如品行或經驗體格這一類的。
等完全登記好,再從這裡頭篩選,看各人適合做哪一樣,這一份不但現在用得著,等後面她的農場建成了,甚至有開廠子的打算,也照樣用得著。
二爺奶和麻嬸子不時過來給客人添點茶水,見了很是不解,“不就招個工?幹啥這樣費勁兒?多浪費筆墨啊。”
在她們眼裡,筆墨是頂頂金貴的東西,那是讀書人才用得著的,寫這些卻是有些浪費筆墨了。
“不就是記個人?名字記得就行了,憐丫頭你哪些不瞭解的隨時來問咱們,都是鄉里鄉親的,看著他們長大的,幾歲還尿床的事兒二爺奶都能給你說得一清二楚。”
虞憐停下來,笑著搖頭說:“我只記一回,後頭卻能便利無數次,還不用特意來勞煩您,豈不值得多?”
二爺奶其實還沒聽明白,就看著這丫頭的眼睛,清亮又好看的,一身淡然成竹在胸的氣質,想起昨日老頭子說這丫頭不簡單,便不再說了。
人家好歹出身高門,是大家小姐,哪怕自己不理解,她做事總有自己的道理。
等理清楚這些事兒,太陽已經落了山,到了這會兒虞憐心裡對這些人如何聘用已經瞭然於心,哪怕不看單子也能清楚個七八分。
二爺奶留虞憐和華詹還有三個孩子在家吃晚飯再走,虞憐笑著婉拒,眼看這一家人就要離開,二大爺猶豫了下問:“憐丫頭,你昨日說要找精通建宅之人來領頭幫你家蓋屋子,可有人選?”
虞憐道:“還沒有,二爺有推薦的,儘可說來聽聽。”
二爺便道:“咱們上邑村有個常年都在外頭給人做工的,他專做建房蓋屋的事兒,說來也做了十來年,技藝是沒問題的,昨日他來了我家,讓我幫著說道說道,說他想接你家的活兒,問你肯不肯。”
“這小子做事沒問題,就是人在外頭混久了,油滑些,二爺想著跟你說清楚了,你若想用他再用,要是怕他偷奸耍滑另有思量,便是不用也沒事兒,二爺幫你說他,保證他不敢有心思。”
虞憐微微一頓,又問村裡還有沒有類似的人?
二爺想了想說:“都是種地的,做這類雜技的少些,只他一人罷了。”問完虞憐說回去考慮下,明兒再說。
路上華詹問兒媳:“可想用他?“
虞憐搖搖頭又點點頭,“雖人品非上佳之選,但也要仔細考量。”
“若村裡有其他人選可做此事,我大可選另一人,卻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