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看來你也是為了大地母氣而來。”
就在此時,旁邊的蘇瑤吉說話了。
“你是誰?”周道心頭咯噔一下,忍不住問道。
“我叫蘇瑤吉,蘇京末的姐姐。”
此言一出,周道的眉頭跳動了一下。
便是這細微的表情變化,蘇瑤吉便可以判斷他的弟弟的確是落在了此人的手上,沒有任何懸念可言。
既已斷定,蘇瑤吉的內心反而安定下來。
“周道,大地母氣你不用想了,此等寶貝不是你可以染指的。”蘇瑤吉淡然道。
“你說的?”周道冷笑。
“我說的。”七皇子嘴角噙著譏誚:“老九,你常年在外,在京城根基淺薄,也想幫他從皇姑姑手裡換來大地母氣?簡直就是笑話。”
說到這裡,七皇子看向周道,凌厲的目光透著挑釁的意思。
”我已經請了母妃出面,周道,你就看著我如何取得大地母氣吧。“
說著話,七皇子朗聲大笑,轉身走出奉詔殿,趕往鳳鳴殿。
蘇瑤吉淡淡地看了周道一眼,冷漠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彷彿在檢閱一個失敗者最後的姿態。
緊接著,她收回目光,跟了上去。
“我們也走。”
九皇子神色冰冷,淡淡道。
……
鳳鳴殿,香火繚繞,鳳攆隨駕。
大殿內點著北方大雪宮進貢的【蟄龍香】,桌上放著秦皇御賜的【燕茸酥】,十幾名宮人列在兩旁,小心伺候著。
“姐姐十年未曾回京,此次定要多住些日子。”
此刻,一位宮妝美婦說話了,他頭戴青鸞鎏金釵,腳踩雲絲藕紋履,眉心點著芙蓉花鈿,衣袍上繡著黃金鸞鳥,一看便是身份高貴。
“榮妃客氣了,多年未曾回宮,倒是有些不習慣。”秦白楚的目光輕輕掃過。
這個女人便是當今陛下最寵愛的妃子之一,七皇子的生母,榮妃。
“陛下也是怕姐姐住的不舒服,才特意將這鳳鳴殿騰了出來。”榮妃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一陣羨慕。
按照規矩,長公主是不能久居宮中的,更不用說這鳳鳴殿乃是歷代皇后的居所。
當今秦皇未曾立後,不僅將這位姐姐留在宮中,甚至將鳳鳴殿都騰出來作為其下榻之所,其榮寵可見一斑。
“陛下和榮妃都是有心之人。”秦白楚看著榮妃帶來的厚禮,便大概猜出了對方的來意。
“長公主,你我皆是舊識,我也不兜圈子了。”
就在此時,上座的一位男子說話了。
本來,宮中婦人之間的對話,不應該有男子在場。
然而此人身份非同一般,乃是當朝六王之一的武王,也就是武蒼山的生父。
當年,秦皇還是個鬱郁不得志的皇子時,與彼時還是武王世子的他頗為交好。
後來,秦皇登基,他自然也是水漲船高,盛寵不絕。
“小武,你如今氣勢越發足了。”秦白楚淡淡道。
當年,秦皇還在潛邸的時候,武王也就是她身邊的一個跟班,最喜歡哭鼻子。
時移世易,當年那個怯懦世子卻也是位高權重,不知主宰多少人的生死命運。
“秦姐……當年你的恩情我都記得。”
武王眼中湧起追憶之色:“看在昔日的情誼,我有個不情之請。”
“武王,凡是可都有先來後到。”
武王的話還說話,卻被榮妃截住,此刻,她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武王瞥了一眼,未曾說話,他的確是為了大地母氣而來。
就在昨天,南司主找上了他,原本他們這一脈的明玄霄已經獲得了一道【靈明石氣】,參加山海宴幾乎是板上釘釘。
誰曾想,那寶貝一夜之間,不翼而飛,至今都為抓到賊人。
這件事太過蹊蹺,就連南司主都不得其解。
如今無法,只能拜託武王向長公主求來她手中的那道大地母氣。
“你們的來意我都知道。”
就在此時,秦白楚說話了。
“你們是為了我手中的大地母氣。”
“秦姐,我願借出【十方武典】三年,換取那道大地母氣。”
武王語出驚人,就連榮妃都不由地看了他一眼。
十方武典,乃是武王府世代秘傳的無上經書,也是武王成道的契機。
他竟